他被迫靜了下來,看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
如今,他在被迫中尋找到了從容,那熟悉的久違的治病救人的從容。
他仿佛回到了安平喜樂萬事順遂的時光,提著他的小藥箱,掏出他的銀針,來往後宮,進進出出,為各位嬪妃不斷紮針。
也許隻有在做愛做之事時,他才真正安寧下來。
就像現在。
他不斷撚動銀針,神色認真無比,有一種醫者的純粹。
蔣小豪則是緊張無比看著,隔得比較遠,甚至不敢靠近,害怕驚擾到趙無疆。
莉莉絲和艾麗莎注視著趙無疆,這是她們在趙無疆身上第一次看到純粹的安靜祥和。
有一種與世無爭歲月靜好的感覺。
平靜祥和的趙無疆似乎愈發俊美,讓莉莉絲都忍不住想要承認,她在此刻似乎動心了一點點點點。
龐醫生躬著身子,身體快要彎成了直角,他不想打擾趙無疆,又忍不住想要看看趙無疆的手法。
霍華德醫生見趙無疆不搭理自己,本想再嗬斥幾句,但見到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他若是再不識趣得閉嘴,恐怕麵子要丟光。
尤其是大家都沒說話,就他叫得猖狂,有失紳士風度。
有良心,但不多。
趙無疆左手手指不斷挑動,右手接續工作不斷撚動,終於將推測的穴位全部紮滿,他笑了笑,微微直起身,坐得板正:
“好了。”
“這就好了?”霍華德醫生一愣,忍不住笑出聲:
“這就是你的救治方案,給她紮上針?
我還以為你那麼認真在做什麼,這不胡鬨嗎?”
“噓。”趙無疆噓了一聲,示意彆在狗叫,不是托爾雷神,他沒那麼容忍。
他緩緩站起身,拽著蹲著的燭小銀後退,並示意莉莉絲和艾麗莎後退。
隨後左手一揮,如招引萬千劍氣,下一刻,蔣小豪母親滿身的銀針如袖珍小銀劍,開始顫起劍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