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無疆蹙眉，看得出來眼前男子在他問問題時，明顯更為緊張，他沒有急於給壓力，而是安慰道：
“不用緊張，我隨便問問，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你叫...”
病服男子咽了咽口水，以緩解內心的緊張，回答道：
“李李...炳旺...”
“李炳旺...”趙無疆笑了笑，麵對擁有精神疾病的病人，作為醫者，他顯然很有耐心，柔聲問道：
“你說是在上帝的世界看到過我，能詳細講一講嗎？”
“上帝的世界...很...很大！”李炳旺沒有看向趙無疆，而是一直盯著地麵，雙手十指拘謹又緊張無比捏在一起：
“我看到了很...很多人...
有...有你...
你穿著黑...黑色的衣服...
但你的頭發不是...不是你現在這...個樣子。
上帝要要...殺你！
你...你跑，你帶著一個女人一起...一起跑...”
“要殺我？”趙無疆蹙眉，上帝指代什麼？敵人？還是天道？
女人又是誰？不會是靖兒吧？
趙無疆伸出手，掌心浮現一道虛影，正是靖兒的模樣，他問道：
“是她嗎？”
李炳旺一見到軒轅靖，立刻神色激動起來：
“對，對，就是她，軒轅...軒轅靖...她還騙...騙了你...你要小心，要小心！”
趙無疆的麵色冷了下來：
“你在哪兒看到的？”
“在...在...”李炳旺臉皮有些抽搐，看著病房內四周的場景，歪著顫動的腦袋：
“就...就在這裡...我經常能夠看...看到很多人。”
趙無疆環視空蕩蕩的房間，乾淨整潔：
“現在呢？”
“他們...”李炳旺又埋下了腦袋，渾身都在顫抖：
“就是現在...他們...正在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