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絲毫頭緒。
A1呢？A1能查到那麼多靖兒的魂魄，查到最後一道主魂在哪兒了嗎？
還有，為什麼喻慕晚體內的這道殘缺魂魄，沒有被A1發現？
隱藏得太深？
還是說，這是A1特意留給他的？知道他會有一天找到這裡，找到喻慕晚體內的這縷殘魂？
一切都在A1的計劃之中？
趙無疆一瞬想到了極多，思慮繁重。
這件事細想之下，透著很多蹊蹺。
他聯想到了西門長慶。
西門長慶明顯歲數不大，與A2蔣夫勁不同，西門長慶是明確記載的，確認的，在福利院長大，如今年歲二十出頭三十左右，是怎麼當上A3的？
這般年紀，論實力，論資曆，論忠誠，西門長慶是如何在永生科技那麼多強者中脫穎而出，成為絕對高層的A3?
A1的一手提拔？
A1為什麼要提拔？
按照西門長慶的年紀來推斷，難道永生科技公司在近些年，遭遇過一輪洗牌？
之前的A3等人全部被清洗了？所以才輪到西門長慶上位？
會不會如今的A1,也是洗牌後的A1，不是原來的A1？
基因藥劑可以迭代，那麼這些人是否也在迭代？
不對，按照容器理論，西門長慶不一定是西門長慶本人！可能現在的西門長慶，是另一個人！
趙無疆一瞬想到了很多疑點，他驟然有一種脊背發寒的感覺，直覺在此刻拚命告訴他，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人多雙眼睛，在盯著他，甚至在主導他的一切路徑。
“我現在就試試救治她。”趙無疆回答喻嘯虎，手中黑芒湧現，握住了喻慕晚的手。
他輕聲喃喃，聲音細不可聞，突然說了一句有些不合時宜莫名的話：
“要是小紅在就好了，就能與我走南闖北，踏破迷霧...”
與此同時，在某處星空之中，從未完全關閉的混亂無序時空領域，似乎聽到了趙無疆的所念，陡然響起了一道馬兒嘶鳴。
一匹棗紅大馬，身影有些虛幻，似乎是魂魄之軀，遊蕩在混亂無序的時空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