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嬌柔,男兒輕柔。
獨孤明玥感受到綿密入骨的酥麻。
日升月落,時而盈滿,時而虛無蝕骨。
她仿佛回到了兩年前那一個個黑夜,舒暢到不能自已。
歡愉堆積在心口,淤堵在體內,她每一聲喘息或悶哼都恨不得將情意說儘。
趙無疆比過往要更炙熱猛烈,又更輕柔憐愛。
直至深淺不一的攻勢如一場梨花雨,細細密密打在芭蕉葉上,她才仰頸長吟,癱軟下來,被趙無疆輕柔摟在懷裡。
情意就像海綿體裡的水,擠一擠,總是有的。
黑天中,白水星點落在她身。
屋外的白雪簌簌,這一夜下得很急。
獨孤明玥獨守空閨這麼多個日日夜夜,濃情就像晚來的風,也是那般急。
黑夜中她捧起趙無疆的臉,又深深吻了下去。
她嬌軀協同作戰,再次包圍了趙無疆。
黑暗中傳來輕輕的滋滋聲,像是白雪消融在滾燙中,又像是木碳被火星點燃,燃起點點火紅的光。
“嗯~”
一聲悶哼,是倆人交融中的長吟。
夜太漫長,幸倆人雙。
————
屋外雪勢漸漲,逐漸漫過冬草長。
十幾日天光,眨眼成過往。
天蒙蒙亮,趙無疆就起了床。
屋外寒霧成霜,屋內暖爐火昏黃。
他頭戴王珠衣著蟒,踏靴踩雪走在上朝路上。
今日冬月初六宜祭祀祈福開光。
街道上,積雪沒過腿彎,天地一片蒼茫。
這是趙無疆將獨孤明玥姐妹母女三人接過來的第十二天。
這場雪,已經整整下了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