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一副藥添三碗水,熬成一碗,每日一次。
三天,藥效會被熬儘,便換新的一副藥繼續熬製。
藥吃完了,再來這讓老夫號脈。”老者將裝有藥材的大紙包用繩子係好:
“若是中途有任何不適之處,立馬停止服藥,來問診,明白嗎?”
李純鈞小雞啄米般點了點,秀娘挽了挽垂落至耳旁的秀發:
“大夫,多少銀子?”
老者看了看這對恩愛的夫妻:
“三十文。”
李純鈞摸了摸口袋,囊中羞澀,他有靈石,但卻無凡俗銀兩。
秀娘掏出錢袋,將三十文支付後,李純鈞再次道謝,提著藥包就去攙扶秀娘。
秀娘瞪了他一眼,甩開了他的手,說了句“老娘肚子還沒那麼大,能走”。
李純鈞憨厚一笑,跟上了秀娘的步伐。
老者笑著搖了搖頭。
不一會,李純鈞又折返回來,手中捏著一把碎銀子,放在案桌上:
“大夫,多謝您。”
老者初時笑意盈盈,但看到碎銀子的那一刻,登時又板起臉,眉宇皆是怒意:
“拿走!”
“大夫,這是...”李純鈞想要解釋這是他對大夫的感謝。
可是老者又瞪了他一眼,怒聲道:
“拿走!”
李純鈞悻悻然收回碎銀子,點頭致謝,轉身追了出去。
老者看著李純鈞淳樸的背影,他笑著搖了搖頭。
“師傅,我采藥回來啦!”側門興衝衝奔來一道嬌小的身影,是個約莫八九歲的男娃,背著比他還要高半個腦袋的藥簍,藥簍裡將近半簍的藥材。
老者在賬本上記錄著什麼,他笑道:
“彆又把彆人的蘿卜拔了...”
男娃小臉沉吟:
“蘿卜也是藥材呀。”
“你真拔了?”老者提筆的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