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花了。”
喻光宗麵對女兒時,全然沒有麵對喻騰龍這個私生子時的凶狠,眸光寵溺:
“花哪兒去了?又給捐了吧?
我還不知道你?福利院這種情況,你個小哭包還走得動道?
全捐了?就沒留一點?”
“啊。”喻慕晚訕訕一笑,嘟著嘴:
“本來零花錢就沒多少,我之前又買了兩本精裝珍藏版的小說...”
“你的零花錢還不多?”喻光宗掏出一張漆黑鑲著金邊的黑卡,遞了過去:
“你要不要問問你嘯虎哥,他一個月零花錢是多少?你是他足足五倍。
你做好事,做爸爸的,我不反對,但要時刻不忘了自己,給自己留有餘地,你自己都需要救濟的時候,顧及他人的善意行為是愚蠢的。”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喻慕晚微微昂起腦袋,語氣驕傲:
“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傻。”喻光宗帶著寵溺的笑意,但眸子卻不著痕跡微眯起來,眸光深邃。
“才不傻呢。”喻慕晚沒有去接黑卡,而是挽起父親的手臂搖晃,道:
“小時候那麼多孩子都說我爸爸做好事,開設那麼多福利機構,救助那麼多人,是大傻蛋,我就跟他們吵,說不傻。”
喻慕晚心中真純的良善,源自她從小見過的父親的種種善舉,她並不覺得傻,儘管小時候父親忙著做事,時常顧不了家,導致母親終日以淚洗麵最後鬱鬱而終。
但她從未怪過父親,她知道,往往做善事的時候,會不經意失去一些東西。
父親的心是好的,不是他們說的是傻的,更不是有些居心叵測之人汙蔑誹謗的那樣衣冠禽獸人麵獸心。
喻光宗沉默了一瞬,旋即笑了笑,將黑卡塞入女兒手中,笑道:
“拿著,你買什麼,我不管。
你好事的時候,捐款的時候,不要劃裡麵的錢,或者你向我通報之後,再劃。”
“我不要,我就要一點零花錢就夠了。”喻慕晚眸光黏在黑卡上,說著推拒的話。
“哼。”喻光宗慈祥哼笑了一聲:
“拿著,聽話,我最近會有些忙,就不回來了。”
“啊,爸,你又忙什麼,政事嗎?”喻慕晚瞪大了眸子,在父親麵前,她似乎永遠長不大,依舊如小女孩一般。
“早點睡吧。”喻光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慈祥囑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