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笙笙唇角略微勾起,突然道:“不,我不是為了告訴你這個。”
“你覺得這個孩子是你的嗎?”
“他有幾歲?”
“五歲。”
“五歲。”
陸之遠喃喃自語,臉上的興奮更盛。
五歲,五六年前。
是他在莫蘭島的日子。
那時候,自己喝得伶仃大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躺著的不是彆人,就是顧漫漫。
這個孩子果然是自己的。
“當然,怎麼,難道祝小姐要挑撥離間嗎?”
“挑撥離間?我做這些有什麼好處,我巴不得你快點拿下顧漫漫,讓他距離思晨越遠越好。”
她頓了頓,笑得陰冷。
“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說嗎?”
“為什麼?”
“因為她顧漫漫懷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而是思晨的種!”
祝笙笙近乎咆哮地將另外一張照片拍在桌上。
照片上,顧漫漫抱著顧團團,二人的正臉都格外明顯。
陸之遠盯著顧團團的臉看了許久。
他臉上的表情愈發陰沉,直至麵色鐵青。
太過明顯了。
如果彆人不說,大概沒人會知道顧團團究竟是誰的種。
可是一旦有人提起顧團團與厲思晨長得相似,那麼就會發現,他們兩個人,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厲思晨會不會有所懷疑?
祝笙笙現在已經不在乎了。
如果沒有顧漫漫,自己一定是名正言順嫁給厲思晨的那個。
“隻憑一張不知真假的照片,你就想要說漫漫懷了彆人的孩子?”
陸之遠到底已經掌家了很多年。
他可以保持一定的理智,與祝笙笙對峙。
“當年的莫蘭島,厲思晨也在,你畢竟沒有那天晚上的記憶,怎麼能保證自己一定和顧漫漫睡了?”
陸之遠確實不能保證。
事實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隻知道自己醒來之後的事情了。
可是,他怎麼能憑借祝笙笙的一麵之詞就斷言顧漫漫和厲思晨之間…
“證據不足。”陸之遠繼續道:“即便是你提供了那天厲思晨就在莫蘭島的證據,也不代表他就是與顧漫漫發生了關係的男人。”
“那這個呢?”
祝笙笙將顧漫漫之前丟的玉佩拿了出來,在陸之遠的麵上晃了晃。
“有印象嗎?”
如果顧漫漫一開始也覺得孩子的父親是陸之遠,那她不可能沒將這東西放在陸之遠麵前晃過。
果不其然,陸之遠的表情變了又變,開口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看來你果然見過這個。”
祝笙笙笑得得意。
“是厲家的玉佩,當初厲思晨和顧漫漫上床之後,給她留下來的。”
祝笙笙的表情愈發嘲弄。
“怎麼。你不會還傻傻得覺得,你當初侵犯了顧漫漫,所以一直以來都對她有愧吧?”
“她早就知道,你不是那個人了,卻還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你的愧疚。”
“你從頭至尾,都被她給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