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裙是一個掛脖的設計,正好露出顧漫漫精致的鎖骨。
而鎖骨之下,胸前正好有一塊若隱若現的紅痕,被遮蓋了一半,像是一輪彎彎的月牙。
顧漫漫伸手將頭發捋到腦後,輕笑著開口道:“我穿這件衣服,好像和你們格格不入了。”
“沒關係,沒關係!”
眾人早就已經看傻了,忙不迭圍在了顧漫漫身邊。
“漫姐穿的好看,咱們實驗室也算是有光了!”
“學校有校花,班級有班花,那漫姐就是咱們的部花。”
“我看漫姐應該是司花才對吧!”
顧漫漫無奈地看著他們爭嘴。
沒有預算的團建確實被他們給玩出了花。
吃飽喝足之後開始娛樂,娛樂過後又開始繼續暢飲。
厲思晨來的時候,眾人都喝得東倒西歪。
唯有顧漫漫還坐在吧台旁,耐心地替他們安排各自的房間。
厲思晨心緒一動,上前道:“給你的慶功宴,不用在乎那麼多。”
“沒事,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他們喝醉了,總要照顧一下的。”
厲思晨沒有反駁,隻是坐在了顧漫漫身旁抬手要了一杯酒。
“上次和你說的事情,並不是玩笑。”
“厲總這句話也挺像是玩笑的,況且,我覺得大哥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
厲思晨盯著推到自己麵前的酒,端起搖晃了兩下,繼續道:“是很清楚,但是我總不能在這裡和你聊工作。”
“還是你更想我問你,下一季的新品會更有突破嗎?”
“會的。”
厲思晨沒有料到顧漫漫真會回答,他錯愕地轉頭,正好對上了顧漫漫的胎記。
熟悉的記憶席卷而來。
厲思晨怔愣原地。
果然是她。
果然是她。
這下他半點都不再懷疑,他還沒有和顧團團做正式的親子鑒定,可是,顧漫漫一定就是他在莫蘭島上認識的女人。
厲思晨吞了口口水,隻覺得口乾舌燥。
他該以何種態度麵對顧漫漫?
告訴她真相,還是旁敲側擊,讓她自己發現,並且主動提出?
“厲總,沒有人告訴過你。一直盯著女人的某個部位,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似乎是為了配合顧漫漫的這句話,酒保貼心地遞來外套。
顧漫漫接過,從善如流地披在肩膀上,又攏了攏,遮住了身上露出的白皙皮膚。
厲思晨的思緒被打斷。
他盯著顧漫漫,一些話即將宣之於口。
“思晨!”
沒來得及開口,他便被一聲驚叫打斷。
轉頭,祝笙笙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她一頭埋進了厲思晨的懷中,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厲思晨皺了皺眉,不動神色地推開了祝笙笙。
可在看清楚她臉的時候,厲思晨卻停止了動作。
不隻是他,甚至顧漫漫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祝笙笙的臉上全部都是大片大片的紅痕,幾乎算得上毀容了。
顧漫漫瞬間便警惕了起來,她該不會為了在厲思晨的麵前汙蔑自己,不惜毀了自己的臉吧?
“祝小姐這是怎麼了?”
顧漫漫保持冷靜,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