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祝笙笙敲了敲門,開口道:“思晨,你還在生氣嗎?”
厲思晨又不是個聾子,剛才在外麵發生的事情,他聽得一清二楚。
如果繼續這樣任由祝笙笙鬨下去,恐怕明天在公司中壞掉的名聲,就是顧漫漫了。
他皺著眉頭打開門,一把將祝笙笙拉了進來,壓低聲音道:“你覺得這樣做有意思嗎?”
“思晨,我不比她差,她是怎麼勾引你的,我也可以那樣做,隻要你願意睜開眼睛看看我。”
祝笙笙說著,就要拽向自己的衣服,卻被厲思晨冷聲打斷。
“夠了,她從來都不會像你這樣…在我麵前犯賤。”
良久的沉默。
祝笙笙很久之後,才發出了一聲冷笑。
“她不會在你麵前犯賤?那就是說,她出現在你麵前隻是個巧合,被你救下解圍也是一個巧合,你們遇到的所有事情都是巧合?”
“思晨,你醒醒吧,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那麼多巧合,你認為的巧合,一定是有人蓄意而為之,她為了什麼,還不是嫁給你嗎?”
“她能做到的,我同樣可以。”
祝笙笙從來不覺得自身條件哪裡比顧漫漫差了,但厲思晨的眼神卻明晃晃地告訴了她。
不一樣。
她們不一樣。
究竟是哪裡不一樣!
祝笙笙咬住下唇,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你不能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連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都不管不顧了。”
厲思晨冷冷道:“從小就是你故意貼上來的,我拒絕過你很多次,你從來不聽。”
“以前你做過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之後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厲思晨頓了頓,繼續道:“五年前的機票,你想要作假是嗎?人被我抓到了,你不可能去過莫蘭島。”
“你討厭海風,覺得海風帶來的味道令人作嘔,祝笙笙,連你自己的謊話都編不全究竟還要來我麵前撒謊到什麼時候?”
祝笙笙麵色瞬間煞白。
還是被他給發現了。
自己經營構造的陷阱,在這一刻徹底不複存在。
她尷尬得像是小時候突然衝上了全是人的舞台,隻不過這一次,沒有人再替她解圍了。
“你彆後悔。”
祝笙笙丟下這一句話後,奪門而出。
門口的同事們麵麵相覷,可是沒有人敢去觸碰厲思晨的黴頭,一時之間,眾人誰也不敢再說話。
玉佩被祝笙笙丟在了門邊,厲思晨停頓了很久,才蹲下身子撿起來地上的玉佩。
仍舊整潔如新,看得出,顧漫漫曾經很愛護這塊玉佩。
哪怕是在……她的那種日子裡,都沒有想過將這塊玉佩給丟棄了。
祝笙笙究竟是如何得到的這塊玉佩?
算了。
還是等到物歸原主之後,再去糾結這種事情。
厲思晨整理好了情緒,再度回到醫院。
顧漫漫已經近乎昏迷了半個月,厲思晨每天都會準時到她的床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