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語氣嚴厲。
吳成雙搓了搓手，臉上白了一片，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眯著眼盯著程知微，“你在騙人，你故意騙我。”
程知微冷笑，“我是不是騙你，你心裡有數，我和他關係不好，但法律上是他的合法妻子，不然他乾嘛要出頭？”
吳成雙臉色徹底的變了。
程知微和周霖是因為意外結婚，程知微的父親程商覺得女兒做了不光彩的事情，因此當初結婚的時候辦得很低調，邀請的都是極為親密的朋友和親人，辦了個小型聚會。
所以外人能知道什麼呢。
這還是第一次，當著外人的麵，程知微說出妻子這兩個字來。
吳成雙混了這麼多年，並不蠢，上次周霖出麵救了程知微，今天程知微說自己是他的妻子，她說的沒錯，隻能說明他們關係不好，不能說程知微在撒謊。
她真的是周少夫人。
他後背竄上冷汗，當年的周沉淵在商界叱吒風雲，手腕何等的厲害，他是知道的。
程知微再不被喜歡，也是周家的人。
這時候，吳成雙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擺爛的態度立刻就變了，耷拉著肩膀，“程小姐，不，少夫人，這真不關我的事……”
“我知道不關你的事，我就是問你，誰叫你這麼做的？”
吳成雙頭皮發麻，卻不敢說出那個名字。
程知微步步緊逼，“也不知道你把造謠的罪名承擔下來，有沒有人會領你的情，她前途一帆風順，你後半輩子呢，也能一帆風順嗎？你的家庭你的孩子，她會養嗎？”
“我……”吳成雙咬牙。
他怕周霖，可更怕周沉淵。
“我可以幫你給周夫人說，是他們逼你的。”程知微態度又軟了些，循循善誘，“吳成雙，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
“是白……”吳成雙崩一咬牙，權衡再三，下意識的想說出那個名字。
“夠了。”大門被人從外麵猛的推開，冷冰冰突然闖進來，打斷了吳成雙的話。
吳成雙臉色瞬間煞白，舌頭打結，“周……周總。”
程知微攥緊拳頭，直直的盯著吳成雙，“白什麼？”
周霖麵無表情是走進來，深邃冷漠的目光落在程知微臉上，“我說夠了，程知微。”
程知微咬著唇，眼睛發紅，隻差一點，吳成雙就能說出那個名字了，她的手機都開了錄音了，隻要吳成雙說出來……可是周霖來了。
“是不是白珠珠？”程知微不管不顧，直接喊了出來。
可吳成雙已經沒有勇氣說出那個名字了。
他有些畏懼的後退一步，“程小姐，你彆逼我了。”
程知微閉了閉眼，無力感翻騰得厲害。
賀野皺眉道：“我們沒有逼你，隻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既然你不肯說，那你就得出麵澄清，那天晚上知微沒有和你在一起吧。”
退而求其次，先洗清程知微身上的汙點。
吳成雙呐呐的不敢說話。
周霖譏誚的揚眉，“這件事和賀先生無關吧，賀先生還真是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