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霧化都沒做完,你乾嘛呢?”孟千城進來看到程知微中斷了霧化的治療,震驚之下也是生氣,“再有多大的事情,你也得好好的接受治療,就你現在的狀態,你什麼都做不了。”
程知微掐著掌心,是啊,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可她的嗓子,明明之前雖然說不了話,可也隻是有些輕微的不舒服而已,經過了一次治療,怎麼現在還這麼嚴重了?
程知微把疑問打在手機上問孟千城。
孟千城解釋道:“嗓子本來就需要靜養,你這不僅不靜養,情緒還大起大落的,說話也是不管不顧,它怎麼能好。”
程知微一想也是,便安靜的接受治療了。
“微微,周霖真的背著你在外麵有人了?”孟千城坐在她身邊低聲問。
程知微苦笑,周霖哪裡是背著她在外麵有人啊,他明明是正大光明的有人。
“這個白珠珠,你了解過嗎?你覺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孟千城的語氣嚴肅起來。
程知微唇邊的笑容凝住,她當然知道,從見到白珠珠的第一麵起,她就知道白珠珠長得像徐珍珍,如果不是知道徐珍珍是孤兒,她幾乎都以為白珠珠是她的親生姐妹。
程家當初資助過兩個福利院的孩子,一個是孟千城,一個便是徐珍珍,孟千城在程家住了四年,而徐珍珍在徐家住了八年,從十五歲到二十三歲,之後出事,徐珍珍出國治療,程知微再沒有她的消息。
現在陡然想起這個人了,程知微的心裡扯疼的厲害。
當年的事情……當年的事情……
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或許如今她是個不溫不火,卻依舊在為夢想而掙紮的歌手。
不必忍受三年的空白婚姻和周霖的憎惡。
“據我所知,珍珍是在周霖的安排下出國治療的,現在周霖身邊帶著一個長得像她的白珠珠,我看就是為了給你添堵。”孟千城宛如大哥哥一樣和程知微分析著周霖的目的,當然,在多年的相處裡,程知微是拿孟千城當哥哥的。
孟千城的關心她知道,可她說不了話,也無法說出不願意離婚的是周霖。
程知微疲憊的閉上眼睛,那是周霖的報複,讓她待在周少夫人的位置上,承受著屈辱。
“微微,你如果願意,我可以幫你。”孟千城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誘惑。
程知微靜靜的搖頭,她已經連累許甜和賀野了,不想在連累孟千城。
孟千城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溫柔一笑,揉揉程知微的頭發,“我聽微微的。”
程知微做完霧化,感覺好了很多,隻是還是無法發聲。
孟千城送她去了警察局,隻可惜溝通了很久,程知微都沒見到許甜,賀野歎氣道:“周霖這次是鐵了心的要教訓許甜。”
許甜那張嘴,從來就沒有饒過周霖,周霖早就看不慣了。
“我已經通知了她爸爸,希望許家那邊能和周霖好好的談個結果出來吧。”賀野又道。
程知微卻不抱希望,許甜看著生活不錯,但卻是許家的私生女,周霖之前說許甜沒教養,便是因為許甜是被許家強製帶回許家的,從小母親就沒在身邊,許夫人更是視她為眼中釘。
這樣踩死許甜的機會,許夫人怎麼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