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彆說了。”程知微一手捂著臉頰,一隻手扯住許甜,眼眸平靜無波。
心上早就千瘡百孔,可都比不上周霖抓著她的手腕,讓她挨白珠珠一耳光來得那般的疼。
賀蘭芝卻是興奮得不行,“不就是挨了一耳光嗎?整出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
“賀蘭芝,你給老娘閉嘴。”許甜很凶悍。
“你是程知微的狗嗎?哪都有你。”
眼看又要吵起來。
“夠了。”周霖冷聲嗬斥一句,環顧四周,“今天的事兒,誰也不準說出去。”
程知微閉了閉眼,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她是他的妻子,被他抓著挨了彆人的打,現在,他發話維護白珠珠。
怎麼,是怕林玉知道白珠珠出來了找麻煩嗎?
正想著,手腕忽然被灼熱的大掌再次握住。
程知微抬眸,對上周霖黑沉沉的目光。
那樣的壓抑。
程知微想也不想的掙紮,嗓音極冷,“鬆手。”
“程知微。”
“我讓你鬆手。”程知微猛的提高音量,恨跟厭惡全部都在這一句話裡體現得淋漓儘致。
“周霖,她叫你鬆手,你聾了嗎?”許甜憤怒的吼道。
可周霖執意不肯鬆手。
“我送你回去。”周霖拉著程知微就要走。
程知微隻是冷冷的看著他,眸光裡沒有半分波瀾,那樣的死寂。
周霖皺眉,語氣也冷了下來,“程知微,有什麼話我們回去說。”
回應他的,是程知微抓起酒瓶一把磕碎在桌子上,然後利落得朝著他握著她的地方劃去。
碎片紮眼。
周霖目光一變,隻能鬆手。
白珠珠驚呼出聲,“霖哥。”
想湊近,卻又不敢。
程知微把半截酒瓶扔在地上,拉著許甜頭也不回的走了。
周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想追上去,被賀蘭芝攔住,“阿霖你管她做什麼?”
白珠珠小心翼翼的道歉,“對不起,霖哥,我真的沒注意到那是程知微,我以為是許甜。”
隻可惜,她傷害了程知微太多了,而且都是有實錘的,周霖對她再沒有任何的偏袒之心,隻是冷冷的道:“我有眼睛,自己會看。”
白珠珠一愣,眼淚立刻滾滾而下,楚楚可憐的咬唇,“霖哥。”
賀蘭芝當即維護起來,“就算是珠珠故意打的又怎麼樣,她程知微什麼東西,這一巴掌挨不得?”
“她是什麼東西,都輪不到你欺負。”周霖扔下這句話,大步離開。
他之前把白珠珠自殺的事怪到程知微頭上,可不代表他就能繼續容忍白珠珠的這種行為。
白珠珠搖搖欲墜,不可置信的輕聲道:“他這話什麼意思,他喜歡上程知微了?”
賀蘭芝一臉陰沉,可還是安慰白珠珠。“你彆多想,也彆告訴珍珍,隻是如今程知微是周家的少夫人,這麼多人看著,他總要維護幾分周家的麵子。”
白珠珠咬唇,明顯不信,“真的嗎?”
賀蘭芝咬牙道:“當然,我們都知道他有多討厭程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