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活該嗎?”程知微冷笑,“還有,我怎麼覺得你巴不得你找不到白珠珠呢。”
“程知微,夠了。”周霖的麵容如水一樣的淡和冷,沒什麼表情,“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程知微臉上揚起一抹諷刺,剛剛是他強拉著她一起來的,現在見她說了徐珍珍幾句,立刻就要讓司機送她回去。
既然如此,乾嘛又要帶她來。
“不勞煩,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就在這裡陪著她吧。”程知微笑起來,帶著幾分涼薄,“說不定陪著陪著,白珠珠就回來了呢。”
下樓的時候,到底因為心底的鬱氣而腳步加快。
周霖真是狗東西,看在她今天陪他去吃飯的份兒上,他也不該這樣對她。
算了,就讓他去找吧。
使勁兒的找。
使勁兒的折騰。
隻是程知微沒想到的是,她剛上車,周霖也跟著來了。
程知微皺眉,看了他一眼就挪開了目光。
興師問罪來的嗎?
周霖吩咐司機開車,程知微才知道他是要回去,沒好氣的道:“白珠珠都沒找到,你居然走了,你就不怕她有個三長兩短的,或者是不舒服?”
畢竟,這可是徐珍珍的常規操作。
周霖神色如常,倒是看不出怒氣來,“我已經讓人仔細去找了。”
他留在那裡,沒什麼用。
程知微頭疼,聞著周霖身上的酒味兒,更覺得難受,靠在窗戶上,閉目養神。
眼睛剛閉上,手腕卻被周霖拽住,然後把她拉到自己懷裡,溫熱的手指撫上她的太陽穴,輕緩的按著。
程知微驚到了,立刻想起來,又被周霖摁住,“不是頭疼嗎?我給你摁摁,彆動。”
程知微才不聽話呢,掙紮著從他腿上起來,譏誚的道:“我何德何能讓小周總給我摁。”
他不因為她罵徐珍珍是個殘廢生氣,就很不錯了。
還指望他體貼她?
白日做夢。
周霖被她掙紮著扭來扭去有點受不住,乾脆把人提起來,聲音沙啞得厲害,“動來動去像什麼樣子。”
隻是大掌還是箍著她的手腕。
程知微拍開他的手,理了理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周霖,你又想怎麼樣?”
她問的認真,周霖忽然就生了怒氣。
他想怎麼樣?他不過是看她頭疼,想起張遠恒說過的,可以用指腹給她摁一摁太陽穴,這樣可以減輕她的症狀。
瞧她反應大的,把他當洪水猛獸一樣。
“程知微,我之前的話沒說完呢。”
程知微淡淡的道:“你說。”
周霖拽著她的肩膀,迫使她正麵看著自己,“我們不離婚。”
程知微看著他認真的神情,意識到這個不離婚似乎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你有病吧。”程知微冷著臉一把將周霖推開,“周霖,你要想折磨我可以用任何方式,但是彆這麼不要臉,作弄我的感情。”
她不信。
周霖心臟密密麻麻的不得勁。
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再也不怨恨厭棄她了,而總是想起那些年他們一起度過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