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知微想要知道真相。
周霖是和章秘書一起來的。
聽了警察的話，他沉默良久，才道：“我想見見賀蘭芝。”
審訊室裡，賀蘭芝精神萎靡，雙手被銬在身下的椅子上，形容憔悴。
見周霖進來，賀蘭芝露出一抹比哭還難受的笑來，“阿霖，你來了。”
周霖西裝筆挺，清冷的光落在他眼眸裡，泛出絲絲涼意來，“賀蘭芝，三年前的車禍，你到底知道什麼？”
賀蘭芝恨徐珍珍，但是看到周霖，卻還保留著那麼一絲愧疚，他低著頭道：“白珠珠喜歡你，又瞧不起徐珍珍是個站不起來的殘廢，又時常在徐珍珍麵前炫耀你對她的好，徐珍珍一直懷恨在心，後來故意刺激白珠珠，讓她將程知微當做敵人，故意針對她。”
“徐珍珍讓白珠珠去找程知微，她告訴白珠珠，隻要把程知微推到馬路上去，程知微就會被她安排的車撞死，不會連累白珠珠，白珠珠信了，結果自己被車撞死了。”
“你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參與了？”周霖冷聲問。
他的情緒翻江倒海，生生忍著，沒讓賀蘭芝看出一絲一毫來。
“我……”賀蘭芝苦笑，“她和彆人說話的時候，我聽到了。”
“誰？”
“孟千城。”
“孟千城？”
提起這個名字，周霖都有些恍惚，三年的時間裡，孟千城音訊全無，他若是活著，可他沒在周沉雁身邊出現，若說死了，卻也沒找到屍體。
“是他，當時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賀蘭芝不喜歡程知微，又滿心都是徐珍珍，所以儘管聽到了那樣的對話，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甚至覺得程知微信任孟千城，而孟千城背叛她，是程知微的報應。
“阿霖，那個孩子……”賀蘭芝有些難以啟齒，畢竟他們關係好的時候，周霖是真拿他當自己的兄弟一樣。
可他因為徐珍珍和他離心，甚至想利用孩子算計他。
賀蘭芝後悔起來。
他要向周霖說明真相。
“那個孩子是我的。”周霖打斷了賀蘭芝的話，“已經做過親子鑒定了。”
賀蘭芝愣住，眼裡劃過不可置信，可想想又覺得理所當然。
那時候周霖對徐珍珍抱有愧疚之情，他們在一起理所當然。
他有些慘然的笑起來，“原來最後，我才是那個跳梁小醜。”
說著，又握緊拳頭，小心翼翼的問周霖，“看在我們那麼多年兄弟的份兒上，阿霖，這次，你可不可以幫我……”
“需要我幫忙通知你媽嗎？”周霖一句話，斷了賀蘭芝的念想。
“阿霖。”賀蘭芝難堪的祈求著，“我不想坐牢。”
“那次，你利用照片來對付知微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你的，下不為例。”
“可是……”
“你和徐珍珍合起夥來騙我，讓我和知微走到如今幾乎決裂的地步，我憑什麼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