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暖卿忙道,“前輩儘管吩咐,隻要能救下我爹,不管什麼要求我都會儘力而為。”
連墨顯然等的就是蕭暖卿這句話,“好!你爹的情況你應該知道,既然請得我來,就證明你也沒有辦法,此世間隻有我一人能讓你爹活命!”
連墨的這番話是眾人都知曉的情況。
可他此番可以提起,免不得叫人心生疑慮。
一旁的陸千昱更是沉下了本就幽深的眉眼,淡淡問道,“前輩究竟想要什麼?”
“我要她跟我去試藥,為期三年。”連墨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試藥二字,聽著著實稀奇,屋裡幾人都沒反應過來,就聽站在不遠處的薛寧問道,“連墨前輩所說的試藥,該不會是晚輩知道的那個試藥吧?”
比起屋裡其他人,薛寧帶著手底下的人走過大江南北,所見所聞自然比旁人要多得多。
連墨眉尾輕挑,“你且說說,你知道的那個試藥是什麼?”
薛寧那雙狐狸眼微微眯起,透出一絲危險的氣息,“江湖中曾有傳言,有人到處抓落單的女子試藥,被抓之人通常會在三至五個月之後出現,但個個都是皮膚潰爛生瘡,且……都已經沒有生息。”
“胡言亂語!”連墨嗤了一聲,“那可不是我抓的,那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
那些女子可都是心甘情願收了銀子後去給他試藥的!
連墨這番話隻讓眾人都心頭一驚。
他否認了自己抓人的行徑,卻並沒有否認試藥人最後的結局。
皮膚潰爛生瘡而死,光是聽著就叫人覺得痛苦。
莫旬是最先反應過來的,“我可以試藥!我身子強壯,必定會被卿卿好上許多!”
怎麼能讓卿卿去呢?
她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子,怎麼受得了那樣的苦楚?
哪知連墨卻是冷哼了一聲,“你是沒聽明白那狐狸小子說的話?我何曾要過男子?”
薛寧說的,是到處抓女子試藥……
莫旬心頭一擰,眉心也緊跟著皺了起來,“那就請連墨神醫回吧!”
拒絕得極其果斷。
便是連墨也不禁一愣,“你這小子,不想你爹活命了?”
“自然是想的,可莫家男兒斷然沒有要女子以命換命的道理!”莫旬眉眼冷峻,眼底卻藏被悲愴,“更何況,我爹的性命是二十年前撿來的,能白得這二十年,想必他老人家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話到最後,連聲音都在顫抖著。
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莫旬說這番話時是有多麼心碎。
連墨像是有些自討沒趣一般,撇了撇嘴,卻又不死心地看向蕭暖卿,“那你呢?你也不願?”
蕭暖卿轉頭看了莫旬一眼,這才道,“晚輩願意。”
“卿卿!”莫旬當即喝止,“不可胡鬨!”
“阿兄知道我不是胡鬨。”蕭暖卿說著,衝著莫旬一笑,“眼下救爹要緊。”
“可若是被爹知曉,他定是會打死我的!”莫旬冷聲拒絕,“我說過,莫家男兒絕不會讓女子換命!”
“可我未必會死啊!”蕭暖卿仍舊是淡淡笑著。
“你沒聽薛寧說,已經死了不少女子了!”莫旬壓低著聲音,語氣間染著憤怒。
若不是連墨與他爹還算是有交情,他恐怕一拳已經打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