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身後那人突然一聲厲喝,“西南方向!”說罷,便是朝著西南方向衝了過去。
林中疾馳的腳步聲四起,都是朝著西南方向衝去。
不多久,就聽有人怒喝道,“草!是隻兔子!”
“再找!”
“怎麼回事?我頭有些暈。”
“我也有點暈。”
“我也是……”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中……毒……”
那人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完。
接連幾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應該是那些人都倒下了。
等了好一會兒,蕭暖卿才忍不住扯了扯身旁的連墨,“前輩,好像安全了。”
“嗯。”連墨淡淡應了一聲,很快,林中的瘴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了下去。
蕭暖卿看到連從正拿著一個藥瓶在四周揮舞著,不禁驚歎,“這瓶中的藥能驅散瘴氣?”
“是,以後會教你。”
連墨說著,手指往嘴裡一塞,隨即一個響亮的口哨聲便在林中回蕩了起來。
不多久,原本失了方向的馬車竟然邁著歡快的步子,朝著二人噠噠噠地小跑而來。
蕭暖卿臉上吃驚的神色依舊,隻覺得連墨這人好稀奇,所做的事都是自己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眼看著蕭暖卿如此驚訝,連墨滿臉得意,正欲開口,卻被蕭暖卿搶先了一步,“這個我不學。”
哨聲雖然響亮,可手指伸進嘴裡也太臟了些。
連墨嗤了一聲,“不學拉倒!上車!”
說罷,便是率先翻身上馬。
蕭暖卿也順勢鑽進了馬車裡,目光朝著幽深的林中看去。
哪怕瘴氣已散,這深重的夜色之下依舊看不清什麼,自然也看不到尚國的那些人。
她卻有些擔憂,“前輩,那些人不會有事吧?”
不管怎麼說,這是林中,就算沒有什麼豺狼虎豹,也難保沒有什麼蛇蟲鼠蟻。
若是遇到有毒的,那些人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連墨卻連停都沒停,駕起馬車就跑,好一會兒才道,“那些人暈個一個時辰就會醒,這林中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就算是有什麼毒物也被我方才的瘴氣給嚇跑了,你放一百個心吧!”
聞言,蕭暖卿這才是徹底放下心來。
她想著,連墨跟連翹到底是不一樣的。
三日後,連墨帶著蕭暖卿來到了一處山下。
山腳下有一間屋子,許是聽到了馬車的聲音,屋內的人匆匆迎了出來,當見到蕭暖卿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那人滿是驚喜,“卿卿!你怎麼來了?”
竟是虞彥!
蕭暖卿也很是驚訝,下了馬車後便朝著虞彥快步走去,“二哥怎麼在這裡?”
說來,這段時日她在京中並未見過虞彥,雖然早就知道他已經辭官,但連墨始終在京城,所以她想著,虞彥應該也還在京中的。
卻沒想到,他早就來了這兒!
連墨將馬車拴在了樹上,這才往屋裡走,“他以後是你師兄。”
淡淡的一句話,隻讓虞彥笑得合不攏嘴了,“當真?原來卿卿也要跟隨連墨前輩學習醫術,真好,往後你我就有個伴了!”
蕭暖卿也是連連點頭,雖然一早就知道虞彥已經拜了連墨前輩為師,她若來試藥就一定會見到虞彥的,可真瞧見了,她還是止不住的高興。
這幾日來與親人分彆的傷懷也終於消散了不少。
不曾想,連墨連坐都還沒開始坐下就道,“彆廢話了,將我交代你找的幾味毒都拿出來,燒水,讓她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