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崇陽大旱。
朝堂撥發了一千兩白銀賑災,卻在不久後就收到了崇陽地方官貪汙賑災銀兩,致使百姓易子而食的消息。
皇上震怒,當即派了陸千昱前往崇陽肅查貪官。
錦衣衛的速度很快,本該十日的路程一行人竟是在第八日的清晨便到了。
一路而來,他們見到了不少餓的皮包骨頭的災民,是以幾人座下的馬蹄剛剛踏入崇陽城,就聽石安道,“你們兩個去衙門查找證據!你們去查看災情,核實賑災情況,你們兩個跟我去王利府上。”
王利便是這崇陽城的地方官。
錦衣衛們分工明確,一下便各自散去,偌大的城門之下,就隻有陸千昱還騎著座下那匹白馬,看著這人煙稀少,仿若鬼城的崇陽城,眸光幽深。
而後,他呼喝一聲,“駕!”
便是朝著城東的一處彆院而去。
崇陽城離京遠,城中百姓大多不曾見過錦衣衛,是以彆院外守門的侍衛在看到陸千昱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當即上前將他攔下。
陸千昱淡淡看了他們一眼。
雖隻是侍衛,卻也個個麵色紅潤,身強力壯,與他一路而來所見的災民簡直好似不是生活在一座城裡的。
他又看了眼彆院四周。
明明城中的樹皮草根都被吃沒了,可這彆院外的樹木草皮都還翠綠著,沒有半點被毀壞的痕跡。
當下,臉色越發陰沉。
他沒有理會那兩名侍衛的阻攔,大步往前。
侍衛見他如此目中無人,當即就要上千擒他。
卻見一陣寒光閃過,陸千昱手中的繡春刀好似都沒有出鞘,那兩名侍衛的手卻都已經雙雙落地。
電光火石的一刹那,那兩隻手的手指都還在抽動著,陸千昱卻已經大步踏入了彆院大門。
身後這才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
慘叫聲吸引來了府中其餘的侍衛。
看著陸千昱居然將門外兩名侍衛的手都砍下來了,一時間心頭發怵,“你,你是什麼人?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錦衣衛,陸千昱。”陸千昱終於自報家門,眸光掃過那些已經麵露驚恐的侍衛,沉聲道,“讓王利滾出來見我。”
淡淡的聲音,卻透著一股濃烈的殺氣。
王利滾到前廳見陸千昱時,褲腰帶都還沒係好。
他撲通一下往陸千昱麵前一跪,“大人,下官不知大人前來,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陸千昱打量著這王利,“多年不見,大人的日子過得挺滋潤啊!”
王利曾是科舉的探花郎,多年前在京城跟陸千昱是見過一麵的。
隻是當初的王利還是個年輕帥氣的青年,如今卻成了一頭膘肥體壯的豬!
許是陸千昱說這話時的語氣太淡了,王利並沒有聽出他的眼下之意來,隻以為陸千昱是在點他,當即一笑,“嘿,嘿嘿,下官雖不知大人會來,但早就聽聞朝廷會派官員前來賑災,所以便準備了一點小小的心意獻給大人。”
說著,王利衝著身旁的人示意了一眼。
那人會意,立刻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搬了一個箱子進來。
箱子不大,但似乎很重。
那箱子被放到了陸千昱的麵前,王利上前,一臉討好地打開,竟是一箱子金燦燦的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