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顯然是將元治給激怒了,“蕭暖卿,朕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總算是不喚她的閨名了。
蕭暖卿心頭一聲冷笑,微微欠身行了禮,這才道,“皇上乃一國之君,蕭暖卿身為臣婦自然該敬重著,可……若皇上非要強人所難,我蕭暖卿也絕不是嬌軟可欺之輩。”
“嗬!”元治冷笑出聲,“是,你性子強硬,的確不是可以隨便欺負的,那,你這府裡的人呢?昨個兒朕隻是派了一支禁軍隊伍來,你這府裡的護衛怕是都已經死光了吧?”
話音落下,不等蕭暖卿回答,外頭卻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幾人循聲看去,就見一眾護衛齊齊朝著前廳跑來,站在前廳外,對著廳內行了禮之後,便是分站於兩旁。
密密麻麻的,瞧著怎麼也得有個上百人。
蕭暖卿的目光落在不遠處藏在連廊後的管家身上。
顯然,這些人是管家叫來的,當值的不當值的,應該都來了。
是來給她撐腰的。
他們陸府的女主人,自然是不能被人欺負了去。
蕭暖卿心中感激,而後才看向元治,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如今看來,是沒有。”
元治冷冷掃過外頭那些護衛,冷笑,“可這些人,你覺得能死幾日?卿卿,你最是心善,絕不可能看著這些人因你而喪命,對嗎?”
話音方落,屋外的護衛們忽然齊聲喝道,“我等誓死護衛夫人安危!”
就算會因此而喪命,他們也絕不畏懼。
這,就是陸千昱帶出來的人!
蕭暖卿的心口無比感動,終於是衝著臉色鐵青的元治說道,“皇上乃一國之君,您的話是聖旨,可皇上更應該明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您今日若是強搶了臣婦回宮,明日上奏彈劾您的折子,怕是會堆成山了。”
元治這個皇帝做的,底下到底有多少人心甘情願的,還是個未知數。
這個時候,他應該專心於國事,做出些成績來讓眾臣心服口服。
而不是一門心思地要搶了她進宮做皇後!
果然,提及這來之不易的皇位,元治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
可,似乎在蕭暖卿失蹤的這三年裡,他已經將蕭暖卿當成了自己的執念,所以哪怕此刻蕭暖卿已經說得這樣直白他還是不肯放棄。
隻是冷聲開口,“朕就是明白這個道理,才會親自來此請你。”
他覺得,他親自來‘請’已是極為克製的行為了。
蕭暖卿眉心微擰,沒有理他。
隻覺得他這副樣子,跟尚國那位倒是有些像的。
眼見著蕭暖卿一言不發,元治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好。那朕就再給你三日的時間考慮,三日過後,朕親自來迎你入宮,到時候,你若還是這般冥頑不靈,這陸府上下,都要給你陪葬!”
說罷,元治方才冷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見狀,小安子也立刻跟了上去,卻不料蕭暖卿突然伸出了腳,小安子一時不妨,被絆了一跤,直接超前撲摔了去,很是狼狽。
也惹得廳外那些護衛們哄堂大笑。
以至於元治回頭看了他一眼,眸中滿是怒意。
小安子狼狽爬起,慌慌張張地跟了上去。
而直到皇上跟小安子都走遠了之後,管家才從連廊那頭小跑而來,臉上滿是擔憂,“夫人,這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