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上,大大的一個‘禦’字,隻讓林氏高舉藤條的手都僵在了原處。
蕭暖卿看了林氏一眼,隨後又看向林菀,“還是說,你去?”
林菀忙是訕笑了一聲,“妹妹說笑了,我,我不會蕭家針法……”
說話間,林菀不由得看了林氏一眼,語氣格外委屈。
蕭暖卿卻是一眼就看出了林菀的意思,這賤人莫不是還想學蕭家針法?
這樣想著,蕭暖卿忍不住又問了一嘴,“表姐想學?”
林菀一時不知蕭暖卿的用意,眼裡貪婪的光一閃而過,卻是訕訕一笑,“我,我又不姓蕭,怎麼能學蕭家針法……”
“這有什麼關係,表姐來我家也已經有十年之久了,是一家人,隻要你想,我就教你。”
蕭暖卿淡淡笑著,在意的卻是林氏的反應。
卻見林氏將藤條放了下來,看了蕭暖卿一眼,這才衝著林菀道,“卿卿這話倒是說得不錯,我們早已將你們當成了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還分什麼你我?你想學就讓卿卿教你!”
一句話,便是將蕭暖卿心中對於林氏心存的最後一絲希望都儘數溟滅。
她知道林氏疼林菀,可蕭家針法乃是蕭家的傳家之本,林氏身為蕭家如今的當家主母如何能不知道蕭家針法到底有多重要。
豈能外傳?
深吸一口氣,蕭暖卿暗暗握緊了拳頭,保持著臉上的笑意。
而林菀卻是一臉興奮,有了林氏這句話,她自然就有了學習蕭家針法的底氣,可……
她忍不住打量起蕭暖卿來。
這賤人自逃婚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處處與她作對,如今居然肯將蕭家針法教給她?
她企圖在蕭暖卿的臉上看出半點破綻來,可蕭暖卿仍舊是那副輕柔的笑意,就如同這十年來一樣。
細想,先前蕭暖卿的不對勁或許是因為差點被山匪捉去,所以記恨了她,如今時日一久,這抹恨就沒了?
也是,蕭暖卿這賤人自幼就不是個記仇的。
更何況今日她還幫這賤人說話了,在這賤人的心裡,她還是她的好表姐!
這樣想著,林菀的神色顯然輕鬆了不少,當下便是衝著蕭暖卿跟林氏道,“蕭家針法何其珍貴,如若姑母跟妹妹都不介意,那我自然是願意學的,就算……就算讓我改姓蕭我也不介意!”
一句話,徹底暴露了林菀的野心。
林氏卻是匆忙呼道,“瞎說什麼呢?姓怎麼能隨便改?若是被你爹知道了還不指不定怎麼罰你!”
林菀雖被責備,卻還是滿臉的高興,“我隻是想說,隻要能讓我學蕭家針法,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的。”
“當真做什麼都願意?”蕭暖卿眉尾輕挑,眸中隱隱帶著幾分狡黠的光。
林菀微微一愣,直覺告訴她有坑,可話都已經說到這兒了她總不能當著林氏的麵否認,隻好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