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卻無一人敢動。
蕭暖卿嘴角勾起譏諷的笑意,“看來,你說話不管用。”
也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憑什麼下達主子才能下的命令?
大家都是奴才,憑什麼要聽她的?
林菀的臉瞬間青一陣白一陣。
她看了皇後一眼,便又衝著蕭暖卿怒喝道,“你謀害皇後,其罪當誅,彆人不敢殺你,我可不怕!”說罷,她便鬆開了皇後朝著蕭暖卿走了過來。
卻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什麼人在朕的後宮喊打喊殺的?”
是皇上!
好似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皇上會來,紛紛跪了下來。
自然也就將蕭暖卿給鬆開了。
蕭暖卿不禁揉了揉自己被抓疼的手腕,放眼看去,就見皇上正帶著一群人大步而來。
其身後,跟著陸千昱。
直到皇上走得近了,她才緩緩下跪,磕頭行禮,“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終於走到了近前,看著跪了滿地的奴才,不禁沉了眉,道,“發生了何事?”
“皇上,您快來看看娘娘吧!”
正扶著皇後的宮女大喊了一聲,“陸夫人一針下去,娘娘就昏死過去了!嗚嗚嗚……”
宮女說著就落下了淚來。
皇上卻是沒動,隻是眉頭緊緊一鎖,衝著蕭暖卿問道,“當真?”
蕭暖卿卻是沒應聲,她在等。
果然一旁的林菀先等不及了,匆匆開口,“回稟皇上,此事奴婢們都瞧見了,陸夫人謀害皇後在先,奴婢們方才要將其捉拿問罪。”
皇上聽著,臉色更沉。
看著這麼大動靜都沒醒過來的皇後,皇上也是信了幾分。
卻依舊衝著蕭暖卿開口,道,“你來說。”
蕭暖卿應了聲是,這才道,“回稟皇上,皇後今日突發心悸,王禦醫醫治無果後方才讓微臣前來。微臣為娘娘搭過脈,發現娘娘的心悸之症是願與憂思過重,乃是心病。”
話說到這,蕭暖卿便是看向此刻依舊扶著皇後的宮女,道,“皇後娘娘是否一夜沒睡?”
宮女一愣,卻是點了點頭,“是,娘娘為了尚書之事,一夜未眠。”
聞言,皇上眉頭微擰,就聽蕭暖卿道,“心病無藥可醫,王禦醫的法子隻能治標不治本,皇後娘娘隻有好好睡上一覺,這心悸才會緩下去。”
像是終於聽懂了,皇上有些詫異地問道,“你的意思是,皇後眼下隻是在睡覺?”
蕭暖卿點頭,“約莫兩個時辰之後會醒。娘娘醒後便會覺得渾身舒暢,但若依舊還是夜不能寐的話,恐怕時日一久還是會突發心悸。”
皇上沉了一口氣,“原來如此,你起來吧!”
“謝皇上。”蕭暖卿行禮起身,目光若有似無地瞥向一旁的林菀,眸中的嘲弄越發明顯。
皇上昨日才與皇後吵了一架,可他顯然也並非真的想對付尚書,更不會因此廢後。
所以,今日皇後突發心悸,皇上是一定會來看的。
蕭暖卿早就算好了,所以當旁人都誤會她謀害皇後的時候,她一個字都不說,為的就是等皇上前來。
就在這時,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蕭暖卿心頭一驚,沒想到陸千昱居然趕在皇上麵前做出這樣的舉動來,當即便是瞪大了雙眼盯著他,聲音壓得極低,“你做什麼?”
陸千昱一雙眸子在蕭暖卿的臉頰上看了看,這才冷聲問道,“誰乾的?”
蕭暖卿一愣,眼眸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林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