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殺皇帝?
可他身為禦醫有無數次下手的機會,皇上卻還是好好的啊!
蕭暖卿想不明白,而屋外卻已經傳來了虞彥的腳步聲。
她心頭一緊,忙將書信丟回了地上,轉過身又裝作掃地的模樣。
虞彥進了來,看到蕭暖卿在乾活當即一驚,“卿卿快放下,這怎麼能讓你做!”
“這有什麼?掃個地而已!”蕭暖卿沒有回頭,繼續掃,“二哥看下還有什麼地方要收拾嗎?”
虞彥呆頭呆腦,果真就四下查看起來,而後便看到了地上的那封信。
他心頭一緊,看著蕭暖卿像是沒有發現的樣子,立刻上前將那封信給撿了起來。
他顯然是不常做這種事的,動作大到蕭暖卿即使不回頭都察覺到了。
以至於,蕭暖卿心中無奈地歎息了一聲,確定虞彥已經將書信藏好之後方才轉過身來看著他,“二哥怎麼不說話?”
虞彥慌得不行,連連搖頭,“沒,沒有,卿卿打掃得很乾淨,比我之前還要乾淨。”
蕭暖卿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那就好,等我掃完這兒就好了。”
她拿起笤帚繼續乾起活來。
心中卻是暗歎,不管那書信裡寫了什麼,虞彥都不會叛國的,就他那藏不住事兒的樣子,若真做了什麼壞事,定然是第一時間就會被發現的。
她忽然想起之前德貴妃中毒的事,虞彥說他什麼都沒做,心中不禁有些慶幸。
好在虞彥真的什麼都沒做,不然,定是當場就穿幫了!
等蕭暖卿將笤帚放回了遠處,虞彥臉上的慌張都還沒有徹底散去。
蕭暖卿也不說破,隻衝著虞彥道,“好了,那我就不打擾二哥了,二哥這段時日辛苦,記得好好休息。”
說罷,她便行了禮,轉身離去。
卻被虞彥叫住了,“卿卿!”
蕭暖卿轉過身看向虞彥,繼續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挑眉問道,“二哥還有什麼事嗎?”
虞彥好似有些難以開口,猶豫了一會兒方才問道,“你,你方才有沒有看到什麼?”
“看到什麼?”蕭暖卿問。
“就是,奇怪的東西,比如……書信。”
蕭暖卿笑道,“書信有什麼奇怪的?二哥怎麼這麼問?莫非你手上有什麼奇怪的書信?”
“沒有,沒有!”虞彥連連搖頭。
蕭暖卿故意打量了虞彥一下,方道,“我現在覺得二哥倒是奇怪得很!”
虞彥被說中了心事,低下頭去沒有吭聲。
蕭暖卿便也不逗他了,隻道,“二哥還是早些休息吧,我看你都累糊塗了,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好。”虞彥這才點了點頭,將蕭暖卿送到了院門口。
看著蕭暖卿上了馬車,他方才將門重新關上。
而後快步回了回房間,將門栓放下,這才小心翼翼地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那封信。
信很厚,足足有五頁紙。
他將信紙打開,看著上麵那密密麻麻娟秀的字體,一顆心便如同刀絞一般。
隻是這樣看著,他就能想象寫信之人當時的心情有多急切。
可……
虞彥又拿出了火折子,將信點燃了。
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所以有些事,有些人,該忘就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