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聲嗬斥,“朕都已經讓虞彥查清楚了,這,能置人癡傻。七皇子生下來就不聰明!這個,會令人身子虛弱,十皇子生來就成了藥罐子!還有這個,這個!都是些害人的東西!德貴妃,你可還有話說!”
皇上將一把草藥都砸在了德貴妃的臉上。
蕭暖卿的目光忍不住看向皇上身邊的虞彥,卻見虞彥眉頭緊鎖,衝她微微搖了搖頭。
德貴妃眼中含淚,她自然不會承認這些事,隻衝著皇上道,“可這些東西,不都是皇上允許臣妾種的嗎?這裡有不少都還是皇上替臣妾尋來的!怎麼到今日反而是怪臣妾了?”
皇上快被氣瘋了,“是你說喜歡,朕才會叫人尋來,可朕沒讓你用這些害朕的孩子!”
“皇上無憑無據,又怎麼能血口噴人!”德貴妃依舊死不承認。
卻見皇上冷聲一笑,“你要證據?好!來人!”
一聲令下,昨日禦醫院見到的小太監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隻聽皇上道,“你說,昨日在禦醫院發生了什麼?”
那小太監應了聲,這才開口,將昨日在禦醫院熬藥後去上了個茅房的事兒說了,也將蕭暖卿跟虞彥的談話內容都說了。
蕭暖卿怎麼都沒想到,那小太監居然會去而複返,前來偷聽他們二人的談話。
她看向虞彥,就見後者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
待那小太監說完,皇上似乎才看到了蕭暖卿,當即喝道,“正好,蕭愛卿也在,來,你說說這小太監所言可是信口雌黃?若是這狗奴才胡說,朕當即就扒了他的皮!”
小太監一下子就被嚇得瑟瑟發抖,求救似得看向蕭暖卿。
蕭暖卿看了德貴妃一眼,這才上前,對著皇上行了禮,“啟稟皇上,這位公公所言屬實。”
聞言,小太監鬆了口氣,皇上也衝著德貴妃怒道,“你聽到了?朕可有冤枉你?”
卻不料,蕭暖卿再次開了口,“可,這位公公似乎漏了一句。”
皇上眉心微沉,冷聲道,“漏了什麼?”
“漏了微臣說的,凡事都要講證據,那藥的確是在禦醫院出了問題,可問題是出在禦醫院的人手中,還是出在這位公公的手裡,卻無人知曉。就如……公公說他中途去了茅房,可是否真去了茅房,也無人知曉。當時藥廬內,就隻有這公公一人在。”
聽到蕭暖卿的話,那小太監一下子就急了,當即便衝著皇上道,“皇上,奴才不敢妄言,奴才真的去了茅房!”
皇上冷著臉,沒說話。
而一旁的皇後卻是開了口,“不管怎麼樣,這些毒草是德貴妃的,七皇子等人的病症也與這些毒草對得上,還有何可狡辯?”
“這些毒草是德貴妃的,此事眾所皆知,那就不排除有人借此汙蔑。”蕭暖卿接著道,“皇上,貴妃娘娘入宮二十年,她為人如何您應當是最清楚的,此事,還是得細查才好。若真是貴妃娘娘做的,自當嚴懲,可若不是,皇上也好幫貴妃娘娘尋個清白。”
一番話,有理有據。
盛怒之後的皇上也終於是尋回了幾分理智,當下眉心一沉,冷聲道,“來人,將德貴妃帶回寢宮,沒有朕的命令不得擅出!朕會差人查明此事,究竟誰是惡人,朕一定會找出來!”
“是!”眾人齊齊應聲。
卻聽皇後道,“蕭大人這樣偏幫貴妃,看來與貴妃關係匪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