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暖卿明顯知道他這笑容裡藏著什麼意思,當即便是瞪了他一眼,“陸大人想多了,我可不是會吃那等閒醋的女子。”
聞言,陸千昱沒說話,卻是止不住的笑。
蕭暖卿被他笑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發問,“你笑什麼?”
陸千昱卻是上前,緩緩牽住了蕭暖卿的手,“陸某可沒說夫人是吃了醋。”
蕭暖卿瞬間意識到自己那句話暴露了自己的內心,當即臉頰一紅,有些惱羞成怒似得要將自己的手從陸千昱的手心裡抽出來。
可,他手下的力道卻是極其有分寸。
不輕不重。
不至於弄疼她,卻也叫她掙不脫。
非但讓她掙不脫,他甚至還將手背到了身後。
以至於蕭暖卿也被那一股力道給牽引,被迫靠在了他身旁。
距離如此之近,近到可以看清對方的睫毛,蕭暖卿的臉頰也已經紅透了,隻壓低了聲道,“你做什麼?”
陸千昱淡淡一笑,“不做什麼。”
說罷,便是抬腳往後院走去。
而蕭暖卿也被迫跟著他,緊緊地,幾乎是貼在了他的身上。
另一邊,連墨師徒跟著府裡的小廝進了彆院。
連翹看了眼這彆院便道,“這兒是彆人住過的地方吧?”
小廝一愣,隻想著既然是彆院那當然是住過人啊!
於是恭敬應道,“我家夫人的娘親昨日便住在此處。”
聽到這話,連翹不高興了,轉身就看向連墨,“師傅!你說這蕭暖卿是什麼意思,居然讓咱們住死人住過的地方!”
可,連墨卻隻當沒聽到,揮手就讓小廝走了。
見狀,連翹越發不服了,“師父,我與你說話呢!你聽是沒聽到!”
“怎麼?沒住過義莊?”連墨一句話,就將連翹的嘴給堵上了。
往日跟著連墨四海漂泊,遇到沒處避雨的時候,義莊也是住過幾次的。
既然都跟死人一起睡過,那曾經住在這彆院裡的人死了而已,又有什麼好忌諱的?
人又不是死在這彆院!
連墨瞥了連翹一眼,便是大步往裡走。
連翹匆忙跟上,嘟著嘴,表示著自己的不滿,“師父,方才那蕭暖卿說我沒教養,你怎麼不出手教訓她?”
說她沒教養,不也等於是在罵連墨不會管教嗎?
連墨轉過頭來看她,“你這丫頭,非跟那姓蕭的丫頭過不去做什麼?”
連翹一滯,想要反駁,卻又猛然想到了什麼,“那師父你呢?為何對那女人如此寬容?往日若是有人與我作對,你可從不會理會對錯!”
聞言,連墨嘿嘿一笑,“那丫頭,十幾日就能解了你三年才能解的毒,你不覺得她是個可造之材?”
這話,聽得連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呆愣在原地,反應了一會兒方才問道,“師父,你該不會是想收那女人為徒吧?”
連墨並未直接回應,隻拍了拍連翹的肩膀,笑意盈盈,“放心,你是大師姐!”
這話,就等於是承認了!
連翹的臉色對視難看至極,看著連墨轉身離去的背影,心中的嫉恨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