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沒有像樣的梳妝台,一個姑娘家連多餘的首飾都沒有,侯爺,你就是這麼對待你家的姑娘?”
那些夫人瞧著詹霽月的房間暗暗心驚。
她們府中也有不少庶女當個玩意養著,可就算這樣,都不會苛待至此!
“這可是侯府嫡女!侯夫人若是回來,豈不心寒?”
“總不能偌大侯府,管家的人真的是姨娘吧!”
夫人們對視一眼,斜著眼瞥著江姨娘,麵上露出譏諷。
她們也並非心疼詹霽月,隻是江姨娘身為一個妾室卻一直以主母自居還邀請她們參加宴會,大有將她們踩在頭頂的意思,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覺得憋屈。
趁著這時機,她們一言一語的擠兌江姨娘,也算敲打自己家裡的妾室。
“這.....我並不知......”
詹恒峰多年沒有踏足過詹霽月的院子,此刻見到這一切,呼吸都在變冷。
“許是一時疏忽,霽月這孩子總是悶著不肯說,她的性情你們也知曉......”
詹恒峰狠狠瞪了一眼江姨娘,還想找補。
這意思,想輕易放過江姨娘?
秋竹眯了眯眼,手指一點點的握緊。
想起詹霽月之前的吩咐......
“這不怪小姐!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小姐!奴婢這就隨了小姐去了!”
秋竹瞥了一眼窗台,直直的朝牆壁撞了過去。
突生變故,眾人驚的紛紛大叫。
“你這丫頭,侯爺都沒說什麼,你死什麼?”
離得近的夫人慌張的去拉,麵上忽然被一層粉末蒙上。
“嘭!”
秋竹倒在地上,衣袖帶動灰落了地麵一大截。
血順著她的額頭往外冒,那夫人踉蹌的走了幾步,將她拉了起來。
眯著眼看著地上的粉末,又走向窗台,仔細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驚聲道:“不對!這,這是迷藥!”
“這窗台是迷藥啊!定安侯,你這女兒屋裡竟然有迷藥!這是要做什麼?”
那夫人慌張的大叫,衝到房外拿著冷水狠狠潑在臉上。
迷藥?
江姨娘眼皮一跳,瞳孔登時放大。
下意識去看詹知許,卻見詹知許慘白著臉,緊皺著眉身子恐懼的往後退。
“確實爬了窗戶,難道那時候......”
該死!
怎麼會撒到窗台上!
謀害嫡女,這可是死罪!
江姨娘呼吸幾乎凝固,抬起腳,她朝窗台衝過去,試圖毀屍滅跡。
還沒走動,衣袖被人拉住。
“姨娘饒了小姐吧!小姐不是故意得罪您的!”
秋竹抱住了她的大腿,詹恒峰額前青筋暴動,大步上前,推開江姨娘,沾了一點窗台上的粉末放在鼻尖聞了聞,迅速揮開。
真的是迷藥!
窗台這樣的位置,顯然......有人要害詹霽月!
這樣淺顯的道理誰都想得到,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他身上。
“江惠娘!”
詹恒峰勃然大怒,雙目鷹隼般盯著江姨娘,轉身,狠狠甩了江姨娘一巴掌。
“你就是這樣管的家?”
府裡的事內裡怎麼都行,但是鬨到外麵,損失的就是定安侯府的名聲!
詹恒峰本就不討陛下喜歡,這要是寵妾滅妻的名頭讓宮裡知道,他還怎麼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