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了一耳朵,大姐想要幫這些下人要銀子?這件事可沒那麼容易,你以為你一句話就能幫他們要到錢?”
詹知許一心要壓詹霽月,嘲弄的開口,“不如求求我,我去告知娘,他們至少還能要到明年的款。”
“靠你,絕對要不到!”
詹知許信誓旦旦的開口,自信的很。
詹霽月回眸望向那些還在猶豫的人,淡淡的朝詹知許看了一眼,掀開車簾,自顧走了進去。
“不爭不搶,當然要不到。底下人若是一起發瘋,區區江姨娘恐怕鎮不住那個場子。”
何況,這些人若是知道他們在這啃樹皮,詹知許卻輕輕鬆鬆拿出三十兩收買殺手殺人......
如此對比,誰能坐的住!
江姨娘,詹知許,這是老天都不幫你們!
秋竹跟著詹霽月進去,警惕的瞧了一眼詹知許,朝詹霽月問道:“小姐為何要幫他們要錢?奴婢聽說這些人並沒有幫夫人多少,隻是每個月送上一點香罷了,甚至夫人想要一點過冬的保暖物件他們都不願意給,私底下形容夫人清修不受夫家待見那些話可難聽了。”
“我們自己身上也沒有那麼多錢,這些人看著凶的很,小姐要是沒幫上他們,他們會不會報複我們啊?”
秋竹怕詹霽月太好心,把自己搭進去。
詹霽月靠在馬車上,掀開車簾望著外麵聚集的人群,忽的,他們齊齊朝詹霽月點頭,各自回屋。
“我不是幫他們,而是他們幫我。”
詹霽月聲音透著冷,“他們自己知道這些年根本沒有幫過我娘,並且他們也很清楚每個月給我娘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我賭他們還有良心!若是他們願意聽話,該給的我一分不會少,他們若是不聽話,我就會送他們下地獄!”
秋竹不太明白詹霽月在說什麼,隻是瞧著詹霽月森寒的臉色,打了個哆嗦。
“他們會聽您的嗎?”
秋竹考慮的很全麵,雖說如今小姐已經變了,但是之前那幾年小姐怯懦好欺負的名頭已經傳遍京城,底下人最是捧高踩低,萬一使壞可不得了。
詹霽月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淡定道:“他們對我這些年的事不知情。”
從聽到他們下意識把她喊成囂張的小丫頭開始,足以說明他們印象裡詹霽月依舊是兒時那個被嬌養的大小姐!
他們不敢去定安侯府,畏懼的就是身份,她是祖父最疼愛的孫女,隻要他們還有對祖父的畏懼,就一定不敢使壞!
更何況,這牽扯著他們自己的利益!
目光遙遙的落在那片沒種糧食的土地上,詹霽月呼吸一點點變冷。
下了馬車她就聞到了,那濃鬱的——乾花毒!
這些人,正是給娘送去乾花毒,前世害娘至死的凶手!
“秋竹。”
眸光動了動,詹霽月朝秋竹開口,“你先回去京城,將此物送到胡府。”
“還有這個......”
詹霽月垂眸望著手裡的紫金草,眉頭皺了皺,下意識看向屋外,沒有找到心裡想的那個人。
嘴上動了好幾下,幾個人名在喉嚨交替,詹霽月麵上露出糾結,手指動了動,最終出聲,“儘量去二皇子殿,將紫金草交給他,說清楚皇後娘娘的香包和我娘無關!”
話音落,車簾被風吹的呼呼響,詭異的陰冷瞬間貫穿整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