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秋竹愣了愣,也四處找起來,“他方才說去撿一些樹枝過來,但是還沒回來。”
“樹枝?”
傅熠然瞧了一眼山洞裡足足還有一大捆的剩餘樹枝,唇角扯了扯,沉聲道:“想來去辦彆的事了,他極少這樣。”
話音落,傅熠然也不再說什麼,轉頭去了山洞盤腿調息。
秋竹在山洞外等了好一會,愣是沒等到閆戈回來,頓時急了,忍不住朝他離開的方向一路找。
一縷又一縷的白煙伴隨著黑煙同時往天上飄,秋竹趕忙朝那方向跑過去,正見到閆戈背對著她,拿著樹枝小心翼翼的搗鼓什麼。
躡手躡腳的靠近,入目——是一鍋藥!
“你怎麼來了?”
聽到動靜,閆戈下意識握住腰間的佩劍,回頭見到她的臉,笑著問道。
秋竹看向他身後的藥,驚訝問道:“你病了?”
“不是!”
從袖口拿出一個碗,閆戈將藥倒了進去,遞到秋竹的麵前,“鄭青給你熬的藥被我毀了,你受傷重,還得喝藥才行,我把藥材帶了出來,還順了一個碗,現在熬好了,本來打算給你送過去,你過來正好,直接喝了吧。”
秋竹怔怔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再低頭看著黝黑的藥汁,鼻尖泛酸,雙眼忽然紅了,抬頭望著他,呢喃道:“除了小姐,你是第二個這麼關心我的人。”
接了麵前的藥,秋竹一飲而儘。
瞧著閆戈滿臉的汗,咬了咬下唇,秋竹踮起腳,捏起袖口貼到了他的臉上。
“嘩啦!”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秋竹一個沒站穩,抓住了閆戈的胳膊。
抬起頭,淺淺的水漬從天邊落下,還帶著一股腥味。
“小姐和二殿下在那!”
一眼看見山頂上站著的兩個人,秋竹神色發怔,風聲掠過,那二人的衣袍交織,一白一紅,墨發飛揚,美的像是一幅畫,格外登對。
男俊女豔,不過是匆匆一眼,就足以讓人印象深刻。
金童玉女,不過如此!
“彆看了!二殿下竟然來了,我們想必不能在這裡久留!”
閆戈望著那兩個人,心底複雜的很,皺著眉,帶著秋竹回去。
他還有事要和主子說!
......
洶湧的洪水傾瀉而下,一路順著詹霽月既定好的路線流出,站在高高的山頂上,詹霽月紅唇微顫,緊繃的心弦終於徹底鬆開,麵上帶著笑意。
“林兄傳來消息,江南的縣令都十分配合這次的疏散,還有不少人自發幫忙,房屋都是空置,最大可能保住了他們的性命和財產。”
沈明赫溫潤的瞳孔下倒映著詹霽月恬靜的側顏,唇角揚起細微的弧度,瀲灩非常。
“這一切,都虧了你。”
沈明赫清淺的聲音傳入耳裡,詹霽月搖頭,“是他們自己救了自己,也多虧了殿下和此行中的所有人。”
若百姓不肯聽信他們的話,若林烽止沒有說服江南縣令,若揚州難民積累發生暴動,這件事都不會這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