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傷在身,在那等我就是,為何要跑出來?”
嗔怪的點了點秋竹的額頭,詹霽月輕輕歎了口氣。
秋竹抱住了詹霽月的胳膊,小聲道:“那裡也不安全,奴婢才不要一個人呆在那裡呢!”
“一個人?”
詹霽月詫異的問道:“不是還有一個禦林軍嗎?”
“鄭青......做了一些事,已經回來了。”
沈明赫聞言主動替秋竹解釋,“那裡闖入兩個天師府門外弟子,的確不太安全,秋竹姑娘受驚!”
沈明赫竟是朝秋竹道歉,秋竹受寵若驚,連忙擺手,“不!其實也沒有受驚!這不怪殿下!殿下能讓奴婢在那養傷已經很好了!”
“不過,鄭青......沒有受罰吧?”
秋竹忍不住開口,閆戈的耳朵也豎了起來。
沈明赫搖頭,溫聲道:“他並未做錯事,為何要罰?”
“隻是他自己不願再做一個普通的禦林軍,我已經將他帶去親衛隊,若是他願意的話,也可以參軍。到時候,還望護國將軍通融,讓他進去。”
沈明赫沉聲開口,閆戈麵色一喜,隨後又搖了搖頭,“軍營艱苦,鄭青兄弟恐怕不合適。”
“此事,多謝殿下沒有責怪鄭青兄弟!當時就算鄭青不動手,屬下也會動手,若是殿下要怪,屬下願意為鄭青兄弟承擔責罰。”
閆戈說著就要跪下,沈明赫掌心微微抬起,將他扶了起來。
“安樂公主是我的姑母,那二人口出狂言,言語放蕩,本就該死。”
詹霽月很難見到沈明赫有如此情緒外露的時刻,眯了眯眼,古怪的望向他和閆戈。
一行人上了林烽止帶來的馬車,秋竹和詹霽月單獨坐在車裡,還不等詹霽月問,秋竹已經屁顛屁顛跑到詹霽月身邊,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山洞裡發生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小姐,安樂公主究竟是什麼人,奴婢怎麼都沒聽過?”
詹霽月聽著那二人說的話臉色已經沉了下去,聽到鄭青和閆戈殺了那二人時皺著的眉頭鬆開,掀開車簾,望向另一輛馬車裡一直沉默的男人。
“那是,陛下的親妹妹,也是當時唯一的公主。”
“公主。”
安樂公主。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勾起了她極為深刻的回憶。
外祖母曾說,她像極了公主。
第一次見麵,外祖母還將她認成了公主。
那公主——是安樂公主嗎?
還有這幾日隱約想起來的事,夢中那令人頭皮發麻的老者要認她做徒弟,說.......雖然是表姐妹的外孫女,卻和公主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
伸手撫向自己的臉,她的眼眸眯了眯
表姐妹?
若那位公主真的是安樂公主,祖母乃清河盧家的嫡長女血統純正和京城毫無乾係,那麼所謂的表姐妹就隻能是.......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