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頭暈目眩之際,女鬼的頭突然一躍而起,伸出猩紅的舌頭舔舐我的蹭破皮的地方,她的眼神貪婪又狂熱。
“竟然是百年難遇的純陰體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突然,我的右胸口處,傳來一陣火辣的灼燒感。
我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忙將口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昨天餘甜給我的符籙!
此刻那張符籙已經不是原來的淺黃色,而是橙黃色,拿在手裡甚至有點燙手。
我腦子飛速轉動,一時想不到破解之法,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符籙貼在女鬼的頭上,“去你大爺的!”
“啊!”
女鬼發出一聲慘叫,五官緊緊地縮成一團,頭又滾回了身體上,她不甘地盯著我,尖銳地喊叫:“我不會放過你的!”
刺耳的尖叫聲震得我頭痛欲裂。
而再一晃神,我正坐在樓梯上,冷汗淋淋。
結束了!?
女鬼被餘甜的符籙擊退了!?
我將信將疑地支撐起身子,走了幾步台階,果然走到了一樓,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區裡幾個老大爺圍坐著在下象棋,三三兩兩的小孩子在草地上嬉戲打鬨,看起來歲月靜好。
如果不是手上腿上的傷口還在,我都懷疑剛才是我的幻覺!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那張保命符籙已經變成了一堆灰渣渣。我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怎麼就不向餘甜要個聯係方式呢!
電光火石間,我眼前一亮。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還在醫院門口替人算卦?
事不宜遲,我立刻打了一輛滴滴。坐在車上,我半眯著眼睛倚在車背上休息,昨天到現在我隻睡了三個小時,體力早就透支殆儘了。
但就在我昏昏欲睡之時,滴滴司機突然猛踩油門,車子飛快提速甚至還急轉彎。
我睜開眼,剛想爆粗口,就發現司機的身上縈繞著一團黑氣,而這黑氣我在女鬼的身上也見到過。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車子直挺挺地撞上了路邊的防護帶。
一瞬間天旋地轉。
我覺得額頭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意識也逐漸陷入昏沉。
後麵發生了什麼,我便不清楚了。
反正,等我再次睜開眼,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朝著頭上隱隱作痛的地方摸去,發現已經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你醒啦,陳默!”
見我醒來,趴在病床邊的程宇驚喜地朝外跑去,邊跑邊喊道:“醫生,醫生,他醒啦!”
醫生給我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囑咐道:“行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你再留院一個小時,看看有沒有什麼不適!”
見醫生這麼說,程宇才鬆了一口氣,咂舌道:“你小子也是夠倒黴的!警察說那司機酒駕,當時意識都不清楚了。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坐上車的時候就沒發現!?”
我記得很清楚,上車的時候司機還是很正常的,我們甚至還閒聊了幾句,期間我也沒有聞到酒氣。
臥槽,這司機不會是被鬼附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