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餘甜分彆之後,我有些茫然地站在街頭,我該怎麼辦?又能去哪裡?
家是肯定回不去了,那些邪門的東西說不定留在家裡某個角落正等著我回去準備害死我。
我正打算給自己定一間酒店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是林宇。
“陳默,你小子去哪裡了?”
一接起來,就是林宇咋咋呼呼的聲音,剛剛光顧著找餘甜,把他給忘了,我訕笑道:“我就在醫院前麵花壇這兒!”
“你跑到那裡乾嘛?”
林宇無語,直接把車開了過來。
一上車,他就邀請我去他家喝幾杯。
我有點猶豫,“這不好吧,嫂子不是最討厭你喝酒了!”
“嘿嘿,沁婷出差去了!你哥我現在是自由身!”林宇的表情很興奮,平時他是個耙耳朵,對老婆的話言聽計從,根本不敢喝酒。現在吳沁婷出差,他就像是出了籠的小鳥,歡快得不行。
“行吧。”思索片刻,我答應了下來。
“走,那我們去買點下酒菜,今晚不醉不歸!”
我們倆買了些燒烤還有熟食,又從樓下小賣部搬了一箱啤酒,邊吃邊喝邊吹牛皮。
聊著聊著,話題扯到了昨晚的凶宅上。
林宇吃著雞爪,口齒不清地問道:“昨天晚上你在那凶宅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可聽說那裝修工人被嚇得自殺都鬨了好幾次。”
我咀嚼的動作一頓,突然想起了那張全家福,問道:“我記得那四合院裡住的是一家四口吧!?”
“是啊,夫妻兩人還有一雙兒女。”林宇抿了一口酒,“嘖嘖”了幾聲,“我聽說,害死這一家人的可能就是那些東西。”
“什麼東西?”
“還能是什麼。”林宇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臟東西啊!這房子前身就是古代的亂葬崗,怨氣重得很!”
“難怪......”
“難怪什麼?”林宇很敏銳,一下子看穿了我,“你小子肯定是遇到大麻煩了,今天的車禍我就覺得反常,如果那個司機喝得神誌不清了,一上車你就應該發現了。該不會是什麼鬼上身之類的!?”
他越說越嚴重,越說越擔憂,那樣子下一秒我都害怕他拿起木魚唱起“only you”。
“行了行了,趕緊打住!”他猜得八九不離十,我索性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聽我說完事情經過,林宇的酒醒了一大半,“真有這麼邪門!?”
我沉重地點了點頭,苦笑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現在都不敢閉上眼,深怕睡著了那鬼會來找我!”
林宇沉默了片刻,咽了口唾沫,說:“那今晚就彆睡了,明天早上我帶你去清源山的寺廟拜拜,聽說那裡靈驗得很!”
“好兄弟!”我拍了拍林宇的肩膀,心裡有些寬慰道:“這杯酒敬你!”
......
一小時後。
我們倆成功喝多了,雙雙倒在沙發上直接睡了過去。
酒精的作用之下,我們睡得死沉死沉的。迷迷糊糊之間,我發現自己又一次來到了那間凶宅。
同樣熟悉的場景,依然是那張全家福。
隻是這次的全家福上隻有四個人,因為那個馬尾女孩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直勾勾地盯著我。
她的皮膚很白,白得透明,厚厚的齊劉海擋住了黑沉沉的眼睛。
我的身體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無奈之下,我壯著膽子問了一句,“你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