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怔,心中大駭,“你的意思是那個教我法子的人是想害我?”
林宇在一旁插嘴:“不會吧,老林頭和你素不相識,乾嘛要害你?再說了,他是真的有本事。你想想,我們第一次見他,他就能算出了發生了什麼事。他教的法子怎麼會有問題呢?”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老林頭比餘甜有本事,更值得信賴。
餘甜當然聽出了他的意思,一雙美目狠狠地瞪了林宇一眼,氣呼呼地說道:“原本我還想幫你抑製體內的鬼氣,既然你不信我,那就去找你那個有本事的老林頭吧!”
林宇尬在原地,我看得出他眼睛裡的掙紮。一方麵他覺得餘甜是江湖騙子,一方麵他又僥幸地想萬一餘甜真的有辦法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就放心吧,餘甜是真的有本事,你忘了那天我在凶宅遇到的女鬼就是餘甜捉的。”說完,我又轉頭看向餘甜,打著圓場,“餘甜,你就幫幫林宇吧!他這個人就是沒情商,說話跟放屁似的,你彆跟他計較。”
林宇打蛇棍上,立馬接話,狗腿地說:“是啊,餘大師,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幫幫我!您放心,事成之後,您就是想吃海裡的龍肉我都給你搞來!”
“龍肉就不必了。你就去給我買東街口新開的那家蛋撻店吧!聽說那家蛋撻要排兩三個小時才能買到。”餘甜眼睛裡閃過一絲向往,“你們也知道我很忙,哪有這個美國時間。”
“沒問題!小事一樁。”林宇拍拍胸脯,打包票。
“很好。”餘甜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你們買好後再來找我吧,地址我等下發給陳默。”
說完之後,她就轉身走了。
通了一晚上的宵,我也是困得發慌,拿出手機準備打車回家補覺。
正輸著地址,林宇突然按住了我的手,說:“你先彆回家,陪我去買蛋撻唄。”
“你有病啊!”我甩開他的手,“哪有說風就是雨的,睡醒了再去買,蛋撻又不會長腿跑了!”
“但是你沒聽餘甜說要排兩三個小時嗎?萬一太遲了或者賣完了怎麼辦!?”林宇開始裝可憐使苦肉計,“你也知道你兄弟我時間不多了。”
我捏了捏眉心,無語地看著他,說:“你知不知道有種職業叫黃牛?”
這世界上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不能解決的問題才需要頭痛,比如我被鬼纏身的事,亦或是林宇鬼氣入體,簽訂鬼契的事。
解決好林宇,我火速回家。
這一晚上折騰得我精疲力竭,洗完澡,我甚至都沒力氣走到臥室,直接就攤在沙發上睡著了。
當然沒忘記把黃符墊在靠枕下麵。
這一覺我睡得極其安穩,深度睡眠,跟昏迷了似的。
一直到手機鈴聲響了,我才醒過來。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手機,是一個陌生來電。
“喂?哪位?”
“是我,彭一凡。”
我一愣,腦子清醒了一大半,“有什麼事?”
彭一凡的聲音很低沉,他緩緩說道:“你們三個來一趟警局,螺螄旺又有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