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一凡掛了電話,神色凝重,“出事了。解剖乾屍的法醫老吳自殺了!”
看來鎖魂珠是被老吳拿出來了……
場麵一度死寂,我和林宇都有點不知所措,隻能看向同樣沉默的餘甜。
“這下麻煩大了,不解決怨鬼的怨氣,恐怕會牽連更多的人!哎,沒辦法了,彭警官,我們和你一起去警局看看。”說完,餘甜眉頭緊蹙歎了口氣,一臉憂愁。
我以為她在為怨鬼而發愁,沒想到,她又接著說了句,“這些菜能打包嗎,我都還沒吃。”
我:“……”
林宇縮了縮脖子,說道:“要不你們先去,我來打包?這種小事就交給我吧!”
我和彭一凡對視了一眼,一人一隻胳膊把林宇架起來朝外走。
“你們乾什麼?你們知不知道粒粒皆辛苦,浪費糧食多可恥啊!”
……
十分鐘之後,車停在警局門口。
我們剛一下車,張天就跑過來了,滿臉驚慌失措,“彭哥,你總算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彭一凡擰眉問道。
“吳哥在解剖完屍體之後突然就用手術刀割破自己的手腕,現在已經送到醫院急救了!”張天說道:“解剖過程有視頻記錄,我讓老吳的助手拷貝了一份發過來。”
“那具乾屍現在在哪裡?”餘甜插了一句。
張天這才注意到彭一凡屁股後麵的我們,他瞅了一眼彭一凡的眼色,見他點頭才回道:“被拉去殯儀館火化了。”
“什麼?”我們幾人皆是一愣。
“乾屍的身份還沒查明,怎麼能直接火化呢?”彭一凡問。
張天歎了口氣,“按理說得找到死者家屬,經過他們同意才能火化屍體。但是趙隊說還是先把屍體火化了,反正屍檢已經完成了。”
“屍體被火化那隻怨鬼會不會就消失了?”林宇樂觀地問道,“不是都說臟東西害怕太陽光和火嗎?”
“未必。”餘甜沉聲說道:“怨鬼已經不在那具乾屍身上了。”
“說不定她已經附身在接觸過她的人身上了。”
青天白日,我愣是聽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感情這怨鬼在警局玩狼人殺呢!
張天神色一變,慌裡慌張地說:“趙隊剛拉著屍體去殯儀館,那鬼不會上了他的身吧!?”
“那還不趕緊去追!”
我們趕緊坐上車,彭一凡一路狂飆,油門踩到底,三十分鐘的路程硬生生用了十五分鐘就到了。
下車的時候,我的腿還是軟的。
等我們跑到火化間的時候,殯儀館的火化工已經把乾屍推進了焚化爐,而趙警官就站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