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現在根本沒空去深究這個十年前的遺留問題,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做。
我和彭一凡偷偷摸摸地跟在林宇身後,倒不是為了看熱鬨,主要是怕林宇這個戀愛腦會被吳沁婷這朵食人花欺負。
我憂心忡忡,“林宇不會把房子車子都留給那個娘們吧!?”
彭一凡皺眉說:“他不至於腦殘到這種程度吧?”
“那是你沒見識過終極舔狗是什麼樣的。”我冷哼了一聲,“這些年林宇靠試睡員的工作也攢了不少錢,結果全都花在吳沁婷和她家人身上,就連吳沁婷三姑婆兒子結婚的婚房林宇都出了一份力。”
“我也勸過他,但是這個死舔狗說這叫愛屋及烏,愛一個人就要愛她的全部。”
彭一凡可能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物種,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難道沒聽過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嗎?”
我聳了聳肩,“沒準他覺得舔狗舔到最後應有儘有。”
說話間,吳沁婷來了,塗著大紅唇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揚地朝林宇走去。
“靠北。”彭一凡忍不住罵道:“這女的有沒有廉恥之心啊!自己出軌了,還這麼囂張!我要是林宇,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林宇才舍不得。”我沒好氣道:“再說了,人家現在搭上了一艘大船,當然囂張了。”
“你說那個陳毅是有家室的人,吳沁婷怎麼會寧願給彆人當小三也不想和林宇安穩過日子?”彭一凡想不明白。
“吳沁婷就是個撈女,誰有錢就跟著誰唄。”我吐槽,“陳毅手指縫裡隨便漏出來的可能都比林宇辛苦工作一年的還要多。”
“那倒是。”彭一凡點了點頭。
林宇和吳沁婷進了民政局,就在我和彭一凡猶豫要不要跟進去的時候,一道女聲突然出現。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在這裡。”
突如其來的聲音,我們兩人都嚇了一跳,一轉頭,餘甜正俏生生地站在那兒。
難得她今天沒有穿道服,而是穿了一件鵝黃色的大衣,淡藍色的牛仔褲,丸子頭也不紮了,頭發柔順地披散在後麵。
我一愣,她這個樣子好像還......還挺好看的。
“你怎麼來了?”彭一凡問。
餘甜抿嘴一笑,露出兩個梨渦,得意地說:“我料到你們會來看熱鬨。林宇告彆渣女,你們不得擺一桌給他慶祝慶祝?我來蹭一蹭,嘿嘿。”
“你可彆亂說。我們可不是來看他熱鬨的。”我說:“主要是怕林宇做傻事。”
餘甜說:“不至於吧,離個婚連命都不要了?”
“我是怕他把車子房子都給了吳沁婷,主動淨身出戶。”
“哈?”餘甜滿臉問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出軌的是他老婆吧?”
我正準備和餘甜再講一次林宇這個死舔狗的故事,結果一直盯著民政局門口的彭一凡提醒我們,“他們出來了!”
我們和他們有點距離,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於是我們三個貓著步子,悄悄地挪到他們身後的發財樹。
“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吳沁婷漫不經心地理了理頭發,說:“對了一個月之後來領離婚證,你彆忘了!”
“什麼?他們還沒離婚嗎?還得再等一個月?”餘甜小聲地問道。
我說:“離婚冷靜期唄,申請滿三十天之後才能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