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師的房子和凶宅的布局差不多,也是分東西兩個屋子,我估計每間屋子大概格了兩三個房間,真要仔細找起來也是個大工程。
“行了,彆感歎了。”我說:“抓緊時間找吧,也不知道齊大師什麼時候會回來。”
餘甜轉了一圈,說一共有六個房間,正好我們每個人搜兩間房。
我分到的房間正好是齊大師的臥室和書房。
我搜得很仔細,生怕錯過一點細枝末節,畢竟鬼契就是一張紙,塞在哪裡都有可能。
他的臥室布置簡單,隻有一張床還有一個衣櫃,我把地毯都翻過來了,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相比起臥室,書房就要複雜很多。
書房裡有一個巨大的書架,有四層,每一層都塞滿了書,古今中外什麼都有。我擔心鬼契會被夾在其中一本書裡,隻好蹲著身子從第一層起開始翻書。
翻著翻著,我看到了一本紅色的畢業證夾在角落。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把它抽了出來,是一本畢業證書。
齊天聖,京大1999屆金融專業畢業生。
京大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二十幾年前的京大大學生更是有含金量。
真沒想到齊天聖還是個高才生。我心想,看來高考也隻能篩選學渣但不能篩選人渣。
等我翻到第二層書架的時候,林宇和餘甜來了,他們在另外四間房間也沒有找到鬼契。
林宇一進門,看到我正在翻書,瞬間無語道:“你彆告訴我你現在是在學習……《女性的身體》?”
“你什麼時候變態成這樣了?”
我:“……”
餘甜:“我猜陳默是覺得鬼契被夾在了某一本書裡。”
“還是你懂我,不像某些狼心狗肺的人。”我翻了個白眼。
林宇訕笑道:“我當然是在開玩笑了。”
“行了,彆廢話了。”我給了他一拳頭,催促道:“趕緊一起找吧,時間不多了!”
一時間,書房裡隻剩下沙沙的翻書聲。
三十分鐘後,四層書架裡的所有書都已經翻了個遍,連個鬼契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興許是找煩了,林宇罵罵咧咧的,“踏馬的,這個老光棍到底把鬼契藏到哪裡去了?”
“你怎麼知道他是老光棍?”我問。
“整個房子連根女人的頭發絲都沒看到,他不是老光棍我倒立吃翔!”林宇插著腰很囂張。
下一秒,就被啪啪打臉。
餘甜拿著一個相框走過來,是齊天聖和一個女人的合照,照片上的他們看起來還很年輕,二十來歲的樣子。
齊天聖攬著女人的肩膀,女人嬌俏地將頭傾斜向他,兩個人看上去儼然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我好奇地問:“這照片你從哪裡找到的?”
“就在書房的衛生間裡。”餘甜說。
我突然想起齊天聖的主臥是沒有衛生間的,為什麼不在主臥而在書房配衛生間呢?
我拿著那張照片走到衛生間。
衛生間裡沒有使用痕跡,也沒有擺放任何的洗漱用品。
這不合理。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