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動地問道:“那你知道殺死你的人是誰嗎?”
劉茹倩搖頭。
好吧,是我想得太美了。如果劉茹倩知道誰是殺死她自己的凶手,以她的本事早就報仇成功了。
我一時詞窮,也不知道該問什麼問題,兩人又進入了大眼瞪小眼的模式。
劉茹倩急得原地打圈,我第一次在一隻鬼的身上感受到無奈的情緒。
我捏了捏眉心,說:“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彆急。要不你比劃比劃,說不定我能猜出來!”
劉茹倩跺了跺腳,哦不對,她沒有腳,那她往地上使勁蹦躂什麼?
難道這地下有東西?
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地下有東西?”
結果,劉茹倩瘋狂點頭。
我鬆了一口氣,總算猜對了一次。我踩了踩地,土挺鬆的,就是手頭沒有工具。四處找了一圈,在土堆塊裡找到一把鐵鍬。
這院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我手都挖麻了,也沒挖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我累得直喘氣,直接坐在了地上,抬頭看著劉茹倩,開始和她打商量,“要不搖幾個人和我一起挖?你想,這麼大塊地我一個人得挖到什麼時候。”
劉茹倩猶豫片刻,搖頭表示不同意。
我認命地歎了口氣,迫於站在旁邊虎視眈眈的劉茹倩,不敢離開,隻能一邊挖土一邊在心裡罵罵咧咧。
就這樣,又挖了一個多小時,眼見的天都要亮了,我一抬眼,劉茹倩原地消失了......
“沒禮貌,走了也不打聲招呼。”
我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掏出手機看時間,原來已經早上四點鐘了,難怪劉茹倩不見了。
手機信號也已經恢複正常了,我估摸著彭一凡酒醒的也差不多了,沒有一點猶豫立馬給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來。
“喂。”彭一凡的聲音還啞著。
“大兄弟,趕緊過來,出事啦!”
彭一凡還沒清醒,迷迷糊糊地嘀咕起來:“你找錯人了,我不是你大兄弟,我沒有胸......”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
我急了,我今天非得把他叫來一起挖不可,要不然今天晚上還得梅開二度,再來一次。
幾個奪命連環call之後,彭一凡終於接電話了。
“陳默,你有病啊!早上四點鐘把人叫醒,你最好是有要緊事.....”彭一凡的聲音聽起來很不爽。
我訕訕一笑,“性命攸關!絕對是大事!”
電話那頭,彭一凡沉默了片刻,半天吐出四個字,“地址給我。”
......
半小時後。
彭一凡看著一片狼藉的院子,皮笑肉不笑道:“你說的性命攸關的事就是大清早在彆人家的院子裡挖土?”
他狠狠刮了我一眼,“你可真‘刑’啊!”
我心虛地乾咳兩聲,和他說了昨天夜裡我被劉茹倩逼著挖了幾個小時土的慘痛經曆。
說完,我感覺自己快哭了,我踏馬真的太慘了!
“行了。”彭一凡打斷我,“那趕緊開始吧!挖完我還得去上班!”
我們倆就這樣在小小的院子裡挖呀挖呀挖,不知道挖了多久,彭一凡突然嚎了一聲,“陳默,快過來,這裡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