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八點。
我們“反對封建迷信”小隊準時出現在了齊天聖家門口,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的。
剛打開大門,沒走幾步,就聽到東屋那邊有聲響發出來,“哐當”一聲,像是椅子被碰倒在地發出的聲音。
“怎麼回事?”我不自覺地壓低聲音,“屋裡還有人?”
彭一凡搖頭:“不可能,齊天聖被抓之後,這裡就被警方封鎖了,不可能有人進來。”
林宇臉色發白,“有沒有可能不是人?”
我瞪了他一眼,讓他彆烏鴉嘴。
“噓,你們輕點。”
老林頭貓著腰,躡手躡腳走到東屋門口,趴在窗口往裡看。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湊到他旁邊,小聲地問:“看到是什麼東西了嗎?”
老林頭翻了個白眼。
“沒有。”
就在我們兩個探頭探腦的時候,彭一凡直接打開門走進去,轉了兩圈後出來,說:“裡麵沒人啊!”
小偷小摸慣了,差點忘記自己身份了。
老林頭也有點尷尬,“沒人就好。”
他掏出羅盤,在每個房間裡都轉了一圈。
等走到院子裡的時候,羅盤的指針開始猛地一下沉。
林宇指著羅盤有點慌,“這羅盤的指針怎麼沉下去了?這是啥意思?”
“羅盤奇針八法,搪針、兌針、沉針、轉針、投針、逆針、側針、正針。沉針說明此地陰氣鬱結,隻不過此陰非惡陰。”
彭一凡皺眉,“會不會是因為齊天聖把棺材和屍儡埋在地下?”
“有這個可能。”老林頭背著手,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挖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又挖?
我心說,再這樣挖下去,我能去蘭翔技術學院當講師了。
好在這次人多力量大,我們一人拿著一把鐵鍬,開始挖土。
挖了快半個小時,林宇上氣不接下氣,撐著鐵鍬問老林頭,“我快累死了,挖了半天啥也不是,是不是羅盤壞了呀!”
“嘖嘖,年輕人怎麼這麼吃不了苦。”老林頭又拿著羅盤走了過來,在院子裡走了一圈,指針還是下沉。
他蹲下身抓了一把腳下的土,用手撚了撚,湊到鼻子旁邊,皺著眉頭說:“難怪......這土是用血澆灌的,怪不得陰煞之氣這麼重。”
“臥槽,真的假的!”林宇嚇得飛起,“血,血......我暈血......”
周成悅看不下去,踹了他一腳。
“看來屍儡不在這裡。”彭一凡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這地我們都快挖到底了,還是再去彆的地方找找。”
“你覺得呢,陳默?”餘甜問我。
我盯著腳下的土半天,突然間想到了齊天聖的房間哪裡不一樣。
是地板!
原本他的房間的地板是大理石,但現在變成了紅木地板......
“在齊天聖的房間!”
我們小跑到齊天聖的臥室,地上躺著一張椅子,剛剛應該就是它發出來的聲音。
彭一凡踩了踩地板,麵色凝重,“確實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