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麵包車是夜裡一點半的時候出現在齊天聖家門口,在五分鐘之後,也就是一點三十五分的時候消失在監控死角。
我和彭一凡搬了兩張凳子圍在屏幕前麵,直接把監控視頻拉到一點三十五開始看起。
二半夜路上的車和人本來就不多,三個小時不到的監控視頻,總共出現的行人才不到二十個。
我們把畫麵放大了又放大,看了不下十遍,也沒看出來這十來個人裡哪個人長著一副黑黢黢的僵屍臉。
看完第十一次之後。
彭一凡揉了揉眼睛,表情很迷茫,“難不成這玩意還會隱身術?”
我的眼睛也很酸,眼角都泛淚花了,我邊擦眼淚邊罵道:“狗屁隱身術,我估計牆上的手掌印就是障眼法。老林頭誤人子弟啊!他不是說僵屍都沒有腦子嗎?”
“難不成這三個王八犢子成精了?還是長腦子了?”
彭一凡“嘿嘿”一笑,小聲地說道:“有沒有可能沒腦子的是我們……”
我眼睛一瞪。
“你可彆帶上我!”
我估計就算再看一百遍也不會看出花來,於是準備打道回府,跟老林頭他們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個民警匆匆跑進來,張口就是要調監控。
更巧的是,他要的監控竟然和我們是同一個路段的,不過他要調取的時間是前天。
我和彭一凡對視一眼,都覺得有點不對勁,心說哪有這麼巧的事?
於是彭一凡走上前和那個民警打了聲招呼,詢問他為什麼要調取那個路段的監控。
那個民警瞥了眼他身上的警服,才開口回道:“前天夜裡,有個喝醉酒的老大爺差點摔到窨井裡,結果他低頭一看,原來是窨井的井蓋被人偷了。這老大爺也是個熱心市民,當下就報警了。”
“可是那個地方偏偏沒有監控,所以我們隻能調取下個路段的監控做個排查。”
聽完他說的話,我的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個想法……
尤其在得知那個窨井就在白色麵包車消失的那段路上之後,我就更肯定這個猜想了。
地上有監控,地下卻沒有……
很顯然,彭一凡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此刻的默契達到了頂峰。
我們立馬火速開車到了民警所說的那個窨井那裡。
民警還告訴我們,窨井的井蓋是今天早上剛蓋上去的,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我們中午到這裡來的時候井蓋完好地蓋在窨井上。
窨井裡有很多毒氣,我和彭一凡沒有接受過專業的培訓,是不能下去的。
沒辦法,我們隻好找了一個專業的窨井工代替我們下去,並囑托他用攝像頭記錄井內的情況。
這個窨井工叫周小平,有點年紀了,大概五十來歲的樣子,人不高,瘦瘦小小的,皮膚黝黑,看上去不像是本地人。
周小平有點木訥,和我們交流時也不說話,隻會點頭和搖頭。
在聽完我們的要求之後,他一聲不吭,二話不說掀開蓋子,順著裡頭的梯子,向下爬去。
可是還不到一分鐘,窨井地下就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我瞳孔驟然一縮,出什麼事了?
彭一凡也慌了神,連忙衝著井口喊道:“周小平,你沒事吧?”
周小平還是沒有回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井裡爬出來,喘著粗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