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來分鐘,鐵路那邊很快就有了回複。
我們提供的三個時間,吳沁婷確實有出行記錄,不過她的目的地並不是林宇所說的那三個。
她的目的地隻有一個,新城。
“她去新城做什麼?”林宇瞪大眼睛,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等等。我想起來了......”我指著最後一個時間,1月23日,“這不就是吳沁婷跳樓前的那幾天嗎?”
“我們之前推測吳沁婷在跳樓前已經被人殺害,然後煉成了活屍,也就是說她很可能是在新城遇害的!”我摸著下巴說道:“讓我們大膽假設,有沒有可能吳沁婷是去樂平村找周大平的,她會不會也是邪教組織裡的一員?”
“不,不可能吧?”林宇虎軀一震,“她平時連隻魚都不敢殺......”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彆搞得你很了解她似的,那要不你來說說看?”
林宇頓時語塞。
“你們想想,凶宅,鬼契都是因吳沁婷而起,之前我們一直不理解吳沁婷的行為,但是如果她是邪教組織裡的一員,一切都合理了起來。”
“難道她綠我,也是邪教組織威脅她的?”林宇激動地拍了一下大腿。
這下連趙警官也聽不下去了,他捏了捏眉心,“下次辦公室門口掛個牌子,舔狗不得入內。”
彭一凡在調查板上把吳沁婷的名字和周大平的名字劃了一條虛線,“如果你的假設成立,那殺死吳沁婷的凶手是誰呢?周大平嗎?”
林宇不死心又插了一句話:“可是,周大平殺完人不都直接把人扔進山洞嗎......”
“你傻啊!”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那些被扔進山洞的死者都是社會邊緣人士,消失了也不會有人找。吳沁婷就不一樣了,她有父有母還有一個舔狗前夫,她要是失蹤了事情不就鬨大了嗎?”
“假設周大平殺死吳沁婷是受組織的指示,那在吳沁婷接到最後一通神秘號碼的來電後......”
我話還沒說完,彭一凡已經在周大平的通訊記錄上找到了,“也在1月23號,神秘號碼給吳沁婷打完電話的幾分鐘後,他又給周大平打了一個電話。照你的說法,他應該是給周大平下達殺死吳沁婷的指令。”
趙警官敲了敲桌子,潑了一盆冷水,“單憑通話記錄這點,還不足以將吳沁婷和周大平兩個人聯係在一起。”
我看著紙上的這三個時間,突然靈感一現,“這三個時間都相隔了三個月!”
“吳沁婷她不是一個人去的新城!”我頓時有些激動起來:“周大平曾經說過,齊天聖每隔三個月都會去那個山洞做法事。”
“我推測吳沁婷應該是和齊天聖一起去的樂平村。”
趙警官沉吟了片刻,“看來我們還得去一趟樂平村!”
事不宜遲。
出發前,我把昨天梳理出來有可能接近我爺爺的人員名單交給了彭一凡,讓他找人查一查這些人的底細。
沒想到,彭一凡隻是看了我一眼,竟然沒問原因就直接交給了吳剛去查。
看他安排好之後,我才放心坐上了趙警官的車。
一上車,我就困得不行,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我已經連續三天都沒有睡過一個整覺,真怕有一天我會成為猝死新聞的男主角。
我聽著彭一凡他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直到什麼都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