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前,我讓彭一凡查一下大根家的情況。
照浩子所說的,大根是個光棍,既沒有老婆也沒有孩子。可是那天我們去大根家的時候,他明明有一個兒子叫狗蛋還有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女兒。
我點開信息,疑竇叢生。
彭一凡的信息上說,大根的情況確實和浩子說的一樣。
我擰眉,遲疑地敲下,“可是那天你也看到了,大根他有一個剛出生的女兒,而且他還提過有一個需要治病的兒子叫狗蛋......”
彭一凡的信息回得很快。
“這個我們也問過大根了。他說,他之所以這麼說都是吳萍交代的,那個女孩也是吳萍給他的,為的就是引導我們發現周大平販賣人口的事情。”
我後背靠在枕頭上,食指指尖有節奏地敲擊著膝蓋,回憶著那天在大根家的所見所聞。
我不覺得事情像大根說的那麼簡單。
或許真的像他說的那個女嬰不是他的孩子,但是他嘴裡的狗蛋呢,他那個生病的兒子呢?
那天他眼裡的擔憂是實打實的,如果連這也是假的,那他的演技都能去衝擊澳嘶卡了。
我的眼睛眯了起來,下意識捏起了指骨。
如果大根真的有一個孩子呢?
隻是這個孩子的身份是一個秘密......
我的腦海裡迅速閃過種種畫麵,心裡隱隱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沉吟片刻,給彭一凡發了信息,“把周鑫鑫和大根的DNA比對一下。”
彭一凡這次沒有秒回,而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一接起來,他單刀直入,問道:“有什麼新的發現嗎?為什麼這麼想?”
我把今天遇到浩子的事和他說了一遍。
“看來那場火災是關鍵。”彭一凡沉默了幾秒,說:“這樣吧,陳默,下午你和我再去一次大根家,問問情況。”
我打了個哈欠,“行,那我補個覺。到時候你叫我起來就行。”
掛了電話,我就倒下睡覺,一直睡到了下午一點,彭一凡打電話把我叫醒。
醒來之後,我簡單地抹了把臉,就跟著彭一凡去了大根家。
再次見到大根家的土坯房,依然受到了衝擊。
破是真的破,慘是真的慘。
這時,大根好像正在給蓋屋頂的防雨布補洞,看到我們有點意外地挑了挑眉,放下手裡的東西,向我們走來,“怎麼了,彭警官?你們是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彭一凡打開筆記本,說:“這次是想來問問你周大平家火災的事情。”
大根舔了舔嘴唇,疑惑地說道:“這事我昨天不是已經和你們說過了嗎?”
彭一凡點頭,“我們還需要知道一些細節。你說是你救了周鑫鑫,能和我們描述下當時的場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