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餘甜體力是真好,跑得是真快,我才跑下樓連她的影子都沒看到,但好在我這個人有鍥而不舍的精神,雖然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但我依然沒有放棄。
不知不覺中,我跑到了大根家附近,我發現他們家的門竟然大開著。
有點不對勁。
我緩緩走到大門邊,衝著裡麵喊了一聲:“有人嗎?”
無人響應。
我皺起眉頭,猶豫了一會,才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是異常濃烈的血腥味。
我心裡一沉。
十幾個紅色手印蔓延在黃土地上,我蹲下身子低頭湊近聞了聞,是血。
我立刻給彭一凡打了個電話,讓他們馬上到大根家來,很可能出事了。
掛斷電話,我才徑直走了進去。
裡屋的地麵也是一灘一灘的血,我沿著血跡的軌跡走,走到閣樓樓梯上的時候,我看到了一隻手。
那隻手垂在轉角的樓梯上,由於重力的影響輕輕晃動著。
我深呼了一口氣,往前走了幾步,看到了一個身材矮小的孩子。
他穿著發灰的外套,臉麵朝著天花板,臉上的疤痕清晰可見。他的臉和吳萍的頭顱一樣,全都是凹陷進去的。
四肢呈大字型展開,裸露在外麵的手腕,腳踝都是皮包骨頭,像人皮包裹在骨頭上。
可是怎麼會是他?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死的怎麼會是周鑫鑫?
還有周鑫鑫的死相和周大平的父母還有吳萍如出一轍,難道他是遭到了厭勝之術的反噬?
他就是那個施術之人?
怕會破壞現場,我沒有再進去,走出大根家,在門口等彭一凡他們過來。
林宇是最快到的,他前腳剛到,趙警官和梁警官還有彭一凡也到了。
趙警官看著地上的血手印,皺起眉頭,問:“出什麼事了?”
“周鑫鑫死了。”我抿了抿嘴唇。
聽到這個消息,一群人頓時滿臉驚訝地看著我。
“大根和他爸呢?”
我搖頭,“沒看到人。我隻看到周鑫鑫在......在閣樓,已經死了。”
他們走上閣樓,看到周鑫鑫的死相,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氣。
“到底是誰乾的?”林宇罵罵咧咧道:“真他媽的太殘忍了!”
我瞥了他一眼,“小聲點,萬一不是人為......”
林宇頓時僵住,想起了黃大仙的說法,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
這時,餘甜也到了,她氣喘籲籲地問道:“咋回事咋回事,出什麼事了?”
我又重複了遍,“周鑫鑫死了。”
我示意她看看閣樓上的屍體。
屍體整個人都被抽乾了,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骨感,餘甜的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
我突然想起她說過房梁上的棺材釘煞氣已除,是不會要施術之人性命的。
那周鑫鑫怎麼還會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