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我女兒都已經死了,你還侮辱她?找個這種貨色說是她的男朋友?”
萬傑的嘴唇又白了一分。
“我真沒騙你,林總。萬傑真是林花花的男朋友!”導演像是突然想了什麼似的,“我有證據!”
說完,他走到攝像機前麵,“剛才休息的時候,我忘記關攝像機了,林花花和萬傑的互動都被我拍下來了。”
“林總,你過來看!”
林總走到攝像機麵前,目光緊緊盯著顯示器畫麵。
直到看到萬傑踮起腳尖和林花花嘴對嘴的畫麵時,他徹底繃不住了,要不是秦雯在前麵攔著,他估計能手撕了萬傑。
他們吵歸吵,鬨歸鬨,法醫和痕檢的工作依然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老吳,屍體的死因是什麼?”彭一凡走到老吳旁邊問道。
“這根銀針。”
老吳將一個證物袋遞給彭一凡,“這是從死者的頭部取出來的,被頭發遮擋住了,所以不容易發現。我初步估計是銀針刺入了延髓,導致死者的死亡。”
我皺了皺眉頭,“可是當時停電了,一片黑暗中凶手是怎麼精準地找到延髓,把針刺進去呢?”
老吳聳聳肩,“這就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了。”
彭一凡看向我,“陳默,你怎麼看?”
我沒回他,而是把他拉到了一邊,將林花花身體裡沒有情蠱的事情以及我們的猜測告訴了他。
老吳聽不得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我不敢在他麵前講,免得他又開始發神經,在現場宣講科學理論。
彭一凡思索片刻,說道:“這是不是說明現場還有一個懂道術的人,要不然正常人哪會這種操作?”
“有道理。”
我讚同地點點頭。
“你當時就沒發現什麼不對勁?”
“我當時像個死人似地躺在解剖台,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想了想,“當時屍體的位置是在周成悅的旁邊,說不定她會有什麼發現。”
我一轉頭,正想喊周成悅過來。
結果,“周”字都還沒喊出口,就縮了回去。
我咽了口唾沫。
解剖室的牆角,周成悅和林宇正在暴打齊天聖。
真是活久見了。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林總和萬傑那邊,根本沒人注意到齊大師正在遭受非人的暴打。
“怎麼辦?”我瞥了一眼彭一凡。
“等會再去攔他們吧。”彭一凡舔了舔嘴唇,“反正花拳繡腿的也打不死人。”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也上去湊一腳。”
齊老賊人人得而誅之。
這時,餘甜手裡不知道捏著什麼東西朝我們走了過來。
“這是我在窗邊發現的。”
我皺著眉頭,看著那黑不溜秋的碎屑,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是林花花身體裡的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