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繼續往下怕最後播不了,不如先收工,及時止損,看看風向再說。
娛樂圈內沒有她的落腳之地了。
喻悠沒什麼人脈。
原本想要依靠的夏家,如今一點指望不上,還要反吸她的血,沈家那邊沈佑安自身難保,根本無暇顧及她。
這一刻喻悠有些後悔,在回到夏家前,不與過去分割得那麼清楚好了。
不然還能找找那些朋友。
比如王天天,因為對方家裡有背景,所以喻悠才和對方交好,這樣的朋友喻悠故意交了很多個。
她交朋友不是看性情是否相合,而是看對方能不能給自己帶來益處。
後來她得知自己是夏家親女兒後,這些朋友沒用了便不再聯係。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再去聯係,估計這些人也不會理了。早知道應該給自己留條後路,這些人總歸有能用到的。
是她太過給夏家買好了,想表明不留戀過去,都斷了聯係。
結果導致身邊竟無一個朋友可聯係。
事業全麵崩盤,家裡人對她隻有算計……
喻悠抬手摸了摸肚子,這個孩子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
晚上十一點半,夏妤猛地坐起身,用力拍了下床。
樓上要乾嘛!
打算早睡的夏妤十點上床,一個半小時過去仍沒入睡,困意已經被樓上叮叮當當的聲音吵沒了。
她的忍耐到了極限,翻身從床上下來,踩著拖鞋打算上樓找人說說擾民的問題。
心裡全是火氣的夏妤,坐著電梯上了樓,在走廊裡看到了四散的家具,還有兩名穿著搬家公司工作服的人往出走。
看到夏妤後,他們一臉抱歉道:“對不起,打擾到您了。”
花錢越多服務越周到,比如麵對一臉火氣明顯是找上門算賬的鄰居,搬家公司的工人,會幫雇主道歉進行“消火處理”。
“房主白日忙工作,就這段時間有空搬家,您放心,裡麵都是裝修好的,將家具擺放好就成了,隻有今天一晚這樣,請您擔待,真是抱歉。”
看著兩個大男人點頭哈腰說著對不起,夏妤反倒不好意思了。
心想著算了,對方也說了,隻有這麼一天,人家白天是工作沒時間……
決定善解人意一回的夏妤撓撓頭問道:“你們還要搬多久?”
“最多十分鐘,就差這三個家具放進去就完事了。”
工人一邊說著,一邊做道歉模樣。
看態度這麼好,夏妤火氣徹底沒了,擺擺手道:“那好吧,你們忙。”
轉身正打算離開時,她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是誰來了?”
新家門口的羅傑撇嘴,裝!真能裝!
明明夏小姐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知道了,做出了一副才發現有人過來的樣子有意思嗎…
這自然的演技,要是有六分用在拍戲上,也不至於一點演員的身份都沾不到。
羅傑心裡吐槽得歡,但跟在宴卿身後走出來的他,也用了畢生的演技。
“夏夏?你怎麼來了?!”
羅傑聽到自己發出了非常虛偽造作的聲音。
“你、搬我樓上了?”
夏妤嘴角抽了抽,她不相信是巧合。
瞧著一臉純良的宴卿,夏妤覺得這廝笑得有些奸詐。
*
客廳內,搬家工人做完活離開了。
羅傑也找了個借口走了,屋內隻剩下夏妤和宴卿。
“我是故意搬到你樓上的。”
宴卿知道自己沒法解釋,索性攤開講,他就是故意的。
“我想住這。”
理由簡單粗暴。
夏妤突然有些啞口無言。
“我想離你近一些,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你不能控製我不喜歡你。”
宴卿說得很拗口,再瞧對方梗著脖子一臉倔強的樣子,夏妤忍不住手癢,想打人。
她二話沒說起身走了。
宴卿有些懵,夏夏是接受他搬過來?沒罵他?
沒等想明白,夏妤去而複返。
她將錦盒放在桌上,打開蓋子,裡麵赫然是二人定娃娃親的那枚玉佩信物。
沒找到機會給宴卿,這回正好還過來。
“宴卿,咱們之間結束了。”
夏妤丟下這話後毫不留戀地走了。
這一句比找各種理由說千句萬句的拒絕,更讓宴卿難受。
夏妤覺得自己很瀟灑,當斷則斷,斷得乾淨利落。
她剛剛應該把大敞四開的門重重關上,以此表示自己的決心才是。
夏妤搖頭惋惜,伸手按了自己所在的樓層。
電梯門即將合上之前,隻聽宴卿屋裡傳來一道否定。
“我不認!”
因為屋門沒關,所以聲音傳到電梯這邊,夏妤聽得到,很清楚。
狗脾氣!
夏妤以為接下來宴卿會像狗皮膏藥似的纏上來,畢竟對方那副想要反悔的“嘴臉”,她看得清清楚楚。
意外的是,夏妤一連三天都沒有瞧見宴卿。
夏妤不知道,宴卿撒氣去了。
從夏妤這裡受到的委屈,他找到了出氣口。
——情敵叢樺。
宴卿發現叢樺又開始有動作了,他居然打算出資籌拍電影,還想讓夏妤當女一號。
雖說看起來很不靠譜,夏妤也不一定會演,但對方有這個心思,就說明他該死。
通過夏妤對待喻悠這事獲得的靈感,宴卿決定徹底解決掉叢樺這個情敵。
和夏妤的反擊手段相比,宴卿的做法才叫“陰”。
三天的時間就徹底解決了叢樺這個“隱患”。
宴卿和叢樺的過招,是夏妤後來從飄姐口中得知的。
飄姐是這麼說的。
“叢樺是什麼人啊!宴卿三天就把人收拾了,簡直可怕。”
宴卿在夏夏麵前表現得太“乖巧”了,讓飄姐快忘記圈內關於這位手段的傳說……
“叢樺?他們倆什麼事?”
夏妤一點風聲沒聽到。
這事根本沒傳出去,飄姐知道還是借了夏妤的光。
她是聽羅傑說的。
飄姐將事情講給了夏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