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外乎是。
不過,多數人也隻敢在塞納魯禁區的外圍探險,還從未有人進入過中心的區域,而膽敢這麼乾的勇士,沒有一個人是能活著出來的。
久而久之,關於塞納魯禁區的傳聞,也延伸出了無數個版本,寶藏、財富、遺跡、遠古秘聞、神廟、秘寶、各種各樣離譜傳說,隻要你有本事,都可以去塞納魯禁區撈一筆。
當然,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永遠葬身在了大海之中,而成功的人則將傳說越傳越離譜。
時至今日,塞納魯禁區已然成為了卡斯大陸上三大死亡禁地之一,與其他兩地的亡靈深淵和達摩山脈沼澤並列,都是危險係數最高的地方。
不過,危險伴隨著機遇,勇於探險的人也不在少數就是了。
金獅子就是這樣一支冒險隊伍,同時也是在塞納魯海域上最大的一個勢力,其他船隊在它麵前都得避其鋒芒。
其船長是巴爾·道夫,被人稱之為暴君的屠宰者。
也確實是暴君的屠宰者,據說年輕時候是一國王子,劍術出眾,隻是後麵不知發生了什麼,將自己的父親——當時殘暴治國的皇帝給一劍斬了,然後揚長而去,從此不知所蹤。
等他再出現時,已然變了一個模樣,優雅王子的形象不複存在,臉上更是多了一道猙獰的傷疤。
他將塞納魯海域附近的海盜一網打儘,組織成了如今的金獅子,並花了五六年的時間,一舉成為了塞納魯海域上最大的勢力。
然而今天,怎麼說也算是卡斯大陸上少有人敵的強者,實力更是達到了武皇境界的巴爾·道夫,卻麵容凝重地看著一道正緩步靠近的黑影。
渾身籠罩在暗沉的黑袍之下,即便是兜帽中露出的部位,也是一片朦朧的漆黑,仿佛由始至終處在陰影之下,看不清,也絲毫沒法看見。
“——黑淵。()”
巴爾沉著臉道出了對方的名字,或者說是稱號更合適一點。
沒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叫什麼,也無人知曉他真正的麵容,從他被人所知,就是這樣一副詭異又獨特的裝扮,仿佛與對方本身黏連住了似的。
不過,唯一清楚的一點是,對方是一名黑巫師。
曾經憑借一己之力,引爆了亡靈深淵,要不是當時八名最強皇者全力挽救,隻怕現在的卡斯大陸可以更名為亡靈大陸了。
以及,對方那深不可測的實力。
至少如今成了武皇的巴爾,卻感覺到強烈的危機感隨著對方的靠近,瘋狂警示著,竟一時不敢保證自己是否是對方的對手。
除此之外,哪怕沒有與之交手過,無論是誰聽說了對方曾經的偉績,都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乃至是將警惕拉到了最高才是。
現在的巴爾亦是如此。
隻是沒等他開口,旁邊一個沒眼色的小弟頓時站出來嗬斥:什麼人!€[”
巴爾微擰眉,不知想到了什麼並未有所動,而攔在前麵的小弟就成了那道黑影與巴爾之間的一道阻礙。
然而,卻不見那道黑影有什麼動作,隻黑色兜帽微微抬了一下。
攔在中間的小弟便倏然間自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手臂用力得青筋突起,眼球突起滿臉驚恐,張嘴想求饒卻被自己掐得發不出一點聲音,最終倒在地上失去了氣息。
由始至終,小弟掐著自己脖子的雙手都沒有放開過,直到窒息死亡。
全場頓時為之一靜。
這時,巴爾才邁出了兩步,擺手讓其他手下將死亡的小弟拉走,本人則扯開嘴角,牽動臉上的刀疤,露出一個略顯猙獰的笑容,對止住步伐的黑影笑道:
“不知黑淵閣下前來,有何貴乾?”
話音剛落,巴爾就感覺一道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明明這道視線沒有任何惡意與壓力的感覺,他卻忽地內心一緊,直至嘶啞暗沉的嗓音響起在空氣之中。
“——去深海。”
巴爾莫名鬆了口氣,原來隻是要出海而已。
他選擇性忽略了對方口中的“深海”一詞,則代表著要進入塞納魯禁區的深處,對於金獅子來說,要闖一闖還是問題不大的。
更何況,他本來就計劃要去一趟,現在不過順路捎對方一程罷了。
巴爾爽快地答應了,同時說道:“出海還需要兩天時間做準備,沒問題吧?”
就見黑影頷首點了一下,似乎無所謂的樣子。
見此,巴爾頓時輕鬆下來,揮手讓周圍滿臉戒備的手下該乾嘛乾嘛,不過心裡卻是有個疑惑,想不明白黑淵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要去深海?
難不成,深海之中出現了什麼秘寶吸引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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