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離京城並不遠,中間僅僅隔了一個岩陽郡,用時半月,便能夠抵達京城腳下。
期間,莫潯和柳七算是與大聲密謀的那夥江湖人混熟了。
隊伍本來有七人,加上他們中途加入的倆個,便總共是九個人。
原本那七人並非一個團體,而是由於各種原因,憎恨厭惡或憤懣當今皇帝,然後聚集起來的,成了現在這個準備行刺皇帝的膽大包天的反叛團夥。
當看似領頭的一個中年俠客,詢問莫潯為何加入的時候,莫潯隻是笑了笑,輕聲道:
“皇帝殘暴不仁,人人得而誅之,不是嗎?”
好一個正氣凜然的借口。
不過,那中年俠客顯然相信了,把莫潯當成了看不慣狗皇帝的俠義之士,欣然同意了他的加入。
至於柳七,看他是與莫潯一起的,便也沒說什麼。
尤其是見識到他們二人的實力之後,隊伍中頗為微詞的人也沉默不言了。
其中,唯一的一名女子琴娘,在目睹了莫潯帷帽下的姿容後,雙眸頓時閃閃發亮,比起其他人不冷不熱的態度,更對莫潯親近不少。
於是前往京城的這一路上,柳七便時常能夠看到,那琴娘恬不知恥地湊到莫潯跟前,侃侃而談的畫麵。
他眼神一眯,長腿一邁,瞬間插到兩人中間,揚起俊朗的笑容,卻不容置喙地打斷了他們之間融洽的氛圍。
被不著痕擠開莫潯身邊,琴娘屬於女人的第六感也在瘋狂警示著,望著笑容異常絢爛的柳七,再看了看容貌無雙的青年,眸子同樣微微眯起。
隨後,在莫潯看不見的地方,兩雙眯起的眼睛中間仿佛劈裡啪啦地響起了閃電,就這麼一路到了京城腳下。
入城之後,先在酒樓落腳休整,並不急於行刺,畢竟這裡是皇城,除了皇宮外,還有眾多達官貴人,戒備要森嚴許多,自然不會無腦行動,至少也要先探聽一下情報,製定計劃等。
對此,莫潯並無表示,隻在其他人嚴肅行動之際,就連琴娘亦變得小心謹慎,本人則與柳七開始在京城內到處閒逛起來。
終歸是皇城腳下,其繁華程度與蘇州相比並不遑多讓,隻是因地域不同,人文風俗也有所差異。
當然,為了避免出現翻車等意外事故,在進入京城之前,莫潯便把自己的一魂一魄抽出,交給了係統008保管,然後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浪了
柳七跟隨在青年身邊,望著青年唇角微揚,時不時掏錢買東西,倏然成了莫潯的錢袋子的模樣,卻樂此不疲就是了。
等刺殺隊伍再一次集合,已然是五天之後了。
來福酒樓,乙字三號房,九人擠在房間內,分享各自情報。
彆的不說,由於皇宮地廣,且警戒比京城內還要嚴密萬分,那麼,怎麼潛入皇宮就成了一個最大的難題。
硬闖倒是沒問題,仗著自己武功高強,但皇宮內五步一哨十步一崗,還有時不時走動的巡衛隊,即
便輕功再卓越,怕不是還沒到皇帝跟前就已經被發現了。()
所以,硬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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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第一個就被否決掉了。
他們是要行刺,而不是要造反。
“十天後,皇宮內會舉辦一場生辰宴會。”
領頭的中年俠客說出了最有用的情報,他環顧一圈,所有人皆安靜聽他發言。
頓了頓,中年俠客便接著說:“這是一個接近狗皇帝的機會,混入進宮的隊伍,在宴席上趁著所有人尋歡作樂之際,將狗皇帝一刀斃命!”
眾人不由點頭,皆表示可行。
至於怎麼混入進宮隊伍,不管是從達官顯貴入手,或者其他途徑,就靠各位的本事了。
但經此一役,生死難料,不過從決定了要刺殺皇帝的那一刻起,便已然將生死置之度外。在場的九咳、不說九個人,就說七個人吧,那都是俠肝義膽,舍生忘死之輩了。
商討結束,刺殺隊伍就地解散,十天後,不成功便成仁!
當其他人走得差不多,莫潯也離開了這間房,身邊自然跟著一個形影不離的柳七。
隻不過當他跨出房門,一道倚靠門邊的倩影,將他叫住了。
琴娘雖年齡有些大了,卻依然風姿綽約,看起來是一個明豔動人的大姐姐,然眉宇間細細的煩悶,則說明是有故事的,而身為江湖兒女,又能有幾個人是沒有故事的呢。
莫潯頓住腳步,微微側身,便見琴娘朝他嫣然一笑,顧盼生輝。
“莫潯弟弟,借一步說話?”
不待莫潯回應,中間便插入了一個柳七。
見此,琴娘額頭一跳,隱隱冒出青筋的感覺。
無論是來自女人的第六感,或者這段時間老是打擾她接近莫潯弟弟的行為,就已經讓她察覺出幾分端倪了。
不過看莫潯弟弟似乎還沒發覺的模樣,琴娘亦不好說些什麼。
隻是這會兒,對於又冒出來找存在感的柳七,琴娘也是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
“我與莫潯弟弟說話,你站出來作甚?”
柳七笑得風度翩翩:“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琴娘若想說啥,直言便是。”
琴娘柳眉一豎:“我隻與莫潯弟弟說,還請你哪兒涼快待哪兒去。”
柳七搖頭:“嗬嗬我就不。”
琴娘:“……”啊啊啊好氣啊,但在莫潯弟弟麵前要保持微笑。
索性,在情況一發不可收拾之前,莫潯主動邁出了兩步,來到柳七麵前,用眼神按耐下了後者又想搗亂的心思,才對琴娘歉意地說道:
“琴姑娘,阿七並非有意。”
繼而,似乎看出了琴娘想說什麼,青年眉眼蕩開了一抹柔和的笑,嗓音略微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