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莫潯為自己的後知後覺默了兩秒。
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_[，為什麼他們卻沒有絲毫表示？就不好奇？就不疑惑？
嚴格來說，從莫潯發現戚也並相認的那一刻，就已經露餡了才對，無論是對於陳厭而言，或者是戚也來說，兩邊都不好解釋，但他們都沒有絲毫異樣。
恩……這種情形，莫潯也不太好說了。
當然他倒也沒有刻意避開這種事，從頭到尾都是順其自然的態度，既然他們都沒有問題，莫潯也懶得挑破就是了。
不過說實在的，若要認真分析誰的毛病最大，肯定是“零”啊，要不是他分裂了自己數之不儘的個體，散布在三千世界之中，危害世界，莫潯也不至於退休了還要處理對方。
莫潯選擇性遺忘自己最初認錯主角，所以才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真應了之前主神的那一句：緣起緣滅，因果循環。
但他現在也差不多躺平了就是。
咳，言歸正傳。
不管這群玩家如何腦補，意識到青年已經知曉一切後，便懷著難以言喻的心情，又秉著這位是嫂子的念頭，開始有條不絮地敘述著外麵的情況。
從這個死亡遊戲的出現開始，到玩家一步步攻略副本，以及現實世界圍繞著求生遊戲轉，成立了什麼勢力等等，果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莫潯倒沒有打斷，反而聽得津津有味。
隱身在陰影裡的戚也，也是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他能感知到有一個個求生副本組成的死亡遊戲，也能感應到不同於死亡遊戲的現實，但都是隔著一層毛玻璃似的，不甚清晰。
此時隨著玩家的講述，一個區彆於他以前生存的世界，又有著一絲異曲同工之妙的宏觀世界，在眼前徐徐展開。
說到底，兩個世界的社會背景差不多，也都存在著災禍，隻不過一個是本身就存在的靈異，而另一個就是突然降臨的天災。
但如今一切都與戚也無關，他的所思所想，他存在的意義，都將係在一個人身上，便是他的所愛——
莫潯正聽著，忽然感覺到一道溫柔至極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微微低頭，便看見腳下陰影中一絲黑霧悄然伸出，纏繞在了他的腳脖子上。
“……”
算了。
見黑霧沒有什麼大動作，莫潯也就任由它纏繞著自己的腳踝。
一個小時後，蔣文說得口乾舌燥，眼前忽然遞過來一杯水，他下意識接過並道了聲謝，仰頭一口悶完才發現是誰遞過來的。
對麵，一襲白大褂的青年眉目柔和，神色間饒有興味，似乎對於他敘述的事情很感興趣的樣子。
蔣文頓了頓，最終說道：“終極副本之後，失去了大佬的晨光便解散了，分裂成了四個勢力，目前也是玩家中最強的幾個勢力。”
少了陳厭的晨光，又分裂成了四個勢力，其實力必不可免下降了一層，所以除了那四個勢力外，另外還有三個其餘的
()
勢力，一同並列在人類的前端。
蔣文又說：“繼大佬通關一百個副本之後，現在還沒有出現第二個人，能夠獲得永久回歸現實的獎勵。”
也可以理解，身處高位後，又有誰是能純粹為了通關一百個副本，縱然有這個念頭，卻也摻夾了太多複雜的東西，從晨光分裂就能夠看出異心，沒了陳厭的鎮壓，一切都變成惘然。
如今的話，底層玩家還在努力求生存，中端玩家或許加入各個勢力得喘息之機，高端玩家則攻陰謀詭計，到哪兒l都改變不了的習俗。
莫潯微微頷首，除了晨光分裂外，其餘的與他猜測的差不多，畢竟連主角都不見了，玩家的進度隻能說是停留在了原地。
而蔣文則瞅著眼前的青年，內心微動，有點心癢癢想要研究對方的情況，大概也是在場所有玩家避不可免生出的好奇之心。
隻不過，沒等他猶豫著是否要開口，餘光卻忽然瞥見一道身影。
就在眾玩家聚精會神之際，誰也沒注意到的那道身著藍白病服的身影，緩步從他們麵前經過，進入了辦公室內，來到青年的背後，微微俯下身，雙臂自後麵環住了青年的脖子，與青年挨著極近，姿態親昵之極。
“趁我不在，聚眾說些什麼呢？嗯？”
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在空氣中，伴隨著一口聽起來不太妙的帽子直接扣在玩家頭上，令眾玩家紛紛驚醒過來，連忙七嘴八舌解釋：
“沒有沒有！我們在和嫂子聊天呢！”
“沒錯，嫂子想知道外麵的情況，我們這不可勁地跟嫂子解釋著嘛！”
“大佬可千萬不要誤會啊！”
莫潯：“？”
不是，什麼嫂子？你們剛才可不是這樣稱呼的！
與他的懵逼相比，陳厭的心情倒頓時變得格外愉悅，身心舒暢，嘴角勾起，咧開一個弧度，識相的眼神投向一群玩家。
但下一秒，不待眾玩家鬆口氣，逼人的寒氣倏然卷席全身，硬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槽——他們忘了這裡還有一隻厲鬼！
欲哭無淚，是這群玩家此刻最真實的寫照，夾雜在大佬和厲鬼中間的他們，真是太難了。
在玩家看不見的地方，陳厭表麵上眯眼愉悅微笑著，實際卻抬腳朝地上的陰影狠狠地踩了下去，彆以為他沒看見這廝一直在吃潯潯的豆腐！
這一腳令纏繞在莫潯的腳踝上，止不住輕輕磨蹭的黑霧瞬間潰散掉。
而下一刻，飄蕩著黑霧的厲鬼的身影浮現而出，撲在了青年的膝上——身後已經被陳厭占據，然後抬起自己模糊不清的手，控訴道：
“潯潯你看，他打我。”
來不及驚惶的一眾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