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死都不想離開他,您就回去好了。
反正我這輩子是沒辦法跟害死我大姐的人相處在一起,更不想見到他們。
我怕哪一天被他們用毒給毒死,也怕他們哪一天把我活活打死。
我情願在外麵做乞丐要飯,也不會跟那種殘害自己血脈的惡人在一起。”
“我,我……”
李氏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由不得向旁邊的女兒投去求救的眼神。
“小石頭,彆生氣了。”
孫謹嵐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你去找謝老爺子繼續練字。”
“知道了,二姐。”
小石頭壓下心頭的惱意和憋屈,對著李氏又道:“沒有爹,我不在乎,畢竟我已經習慣了。
要是您也要拋棄我們,我也能承受,大不了我和二姐沒爹沒娘,把自己當成是孤兒。”
丟下話後,直接轉身離去。
“小石頭……”
看到兒子如此決裂,李氏失聲痛哭起來,“嗚嗚,小石頭,你怎麼也能這樣,嗚嗚嗚……”
孫謹嵐:……
麵對如此愛哭泣的便宜母親,她隻能沉默以對。
一會兒後。
李氏哭停了下來。
抬頭看著神色冷淡的女兒,她再也哭不出來。
動了動嘴唇,小聲詢問,“嵐兒,你,你也生氣了?”
“娘,您說呢?”
孫謹嵐頭疼地揉了揉額頭,耐著性子跟她說話,“娘,其實您什麼都明白,卻非要這樣折騰自己,折騰我和小石頭。
我不明白您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我,我沒有……”
“沒有的話,您為什麼不吃飯?”
“……”
“娘,其實,您跟爹已經分開六七年時間,我相信不管您們的感情有多深厚,隨著這一年又一年的等待,已經消磨得差不多了。”
孫謹嵐望著她說道:“其實您隻不過是不甘心被拋棄而已。
我也知道其實您早知道我爹外麵有人。
您無法接受我爹為了彆的女人要跟你和離。
其實您一直想著,就算爹有其他女人,隻能算是他的妾室,您才是他的正妻。
我說得對嗎?”
“……”
李氏緊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正是您一直覺得自己是正妻,其他女人是妾室,所以你不願意和離。”
孫謹嵐繼續說道:“心裡也怪我叫爹寫下和離書,因為這一切不是您想要的,對不對?”
“……”
“娘,剛才小石頭的話,您應該聽到了。”
孫謹嵐不在乎她開不開口,又道:“您想著做正妻的美夢,其他女人是妾室的想法。
卻沒有去想殘酷的事實和現實。
當初我們還沒來到京城,爹和奶奶已經要把我們全都賣掉。
為了阻擋我們逃掉,奶奶更是拿刀子捅大姐,更派孫家叔叔伯伯來抓我們,活活把大姐給打死。
您怎麼能忘記這一點呢?
您就不怕我們母女三人,幾個月死一個,最後全都死在他們手裡?”
“怎麼,怎麼會……”
李氏大驚失色,直接反駁,“我們在京城,他,他們不敢。”
“娘,我請易管家調查過……”
孫謹嵐沉聲回應,“楊寡婦,就是我爹現在的這個妻子,他以前的那位男人,在她家當牛做馬,累死累活,還不給吃不給穿。
一位健壯的青年人被折騰成虛弱的病人,下雨天還要替楊寡婦家做事,最後直接摔倒磕破了腦袋瓜子。
楊寡婦不願意花銀子救他,最後就這樣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