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看到這一點，彆人肯定也能看出來。
這個時候動我們的生意，等於得罪葉淩霄這位王爺。”
“這，這倒也是！”
李氏徹底無話可說。
一時之間，找不到話題。
她便沉默下來。
“娘，南街的小院子退了吧。”
孫謹嵐真不想她繼續撞南牆，“小石頭下個月休沐回來，知道後肯定會生氣的。”
“我租個小院子住，你不樂意？”
李氏臉色陰沉了下來，“嵐兒，我是為了你和小石頭好，你爹再……”
“娘，我不想再提起他。”
孫謹嵐直接打斷她的話，“你們之間的問題，我和小石頭跟他之間的問題，我們早就說得一清二楚。
沒必要再重複說這些問題。
您要堅持跟他在一起，我沒資格阻止您。
但是我必須說明白一點。
您要是跟著我和小石頭，我保證有人伺候您這輩子衣食無憂。
您真的選擇拋棄我和小石頭，以後您的事就不歸我們管了。
不管您跟著他過什麼日子，是您們兩人的事情。”
“你要把我趕出家門？”
李氏羞惱地瞪著她，“孫謹嵐，你怎麼變得那麼狠心，自己的父親說不要就不要，現在連我你也不想要了，是不是？”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您了？”
孫謹嵐一臉無語，“您留在家裡不就行了嗎？
我什麼時候要趕您走？
還有，我什麼時候狠心？”
李氏臉色紅白交錯，咬牙道：“還說你不狠心，你怎麼一直針對你爹……”
“娘，看來您真的把我姐忘記了。”
孫謹嵐目光冷了下來，“已經忘記您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長女，已經忘記您撫養十五歲的長女。
您已經忘記身上帶著血窟窿拖著我們逃命卻被人活活打死的長女。
娘，到底誰才是狠心的人？”
“你……”
李氏臉色煞白如雪。
她豁然起身伸手指著眼前的人，哆嗦著嘴巴卻半點說不出話來。
“娘，您能忘記，我不會忘記。”
孫謹嵐站起來，語氣仍然冷漠，“姐姐慘死在我麵前，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是姐姐用她的死叫我忘記以前的懦弱，堅強起來，承擔起照顧您和小石頭的責任。
曾經是姐姐承擔的一切，她倒下了，把擔子傳給了我。
我不得不一次次拚死求活，就是為了給您和小石頭爭一條活路。
如果不是為了您和小石頭我早該放棄活下去。
您知道跟餓狼拚命的時候有多麼可怕嗎？
您知道狼的爪子抓出來的傷有多痛嗎？
您知道那一批批黑衣人要我們死的時候，他們的劍，他們刀有多鋒利嗎？
您知道刀傷和劍傷的區彆在哪裡嗎？
您知道……”
“夠了！”
李氏發出尖叫聲，聲嘶力竭，“彆說了，你給我閉嘴！
出去，你現在就給我出去！
快出去！
出去！”
“……”
孫謹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轉身便離開正院。
回到她自己的院子。
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似乎有點不理解自己剛才的‘訴苦’行為。
“小姐！”
薑嬤嬤給她端來一碗銀耳紅棗湯，“小姐潤潤喉嚨，思多傷身，不如放開。”
“謝謝嬤嬤。”
孫謹嵐接了過來，端著碗並沒有喝湯，輕聲問了一句，“嬤嬤，我是不是管太多了？
特彆是長輩的事情，我不該插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