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會說話的錢幣(1 / 2)

宴淇隱約間仿佛明白了什麼:“夫人你是說,紅日會的人,會逃出芥城?這不就跟當初他們逼走其他平民一樣嗎?沒想到他們也會有今天。”

宴淇越說越痛快,因為太過崇拜尚小美,他看她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特彆專注。

可當尚小美看向他的時候,他卻又立刻收回了視線,不敢跟尚小美對視。隻會在她不注意的時候,目光熱切地看著她。

好像怎麼都看不夠,一錯眼,思念就湧上了心頭。

“全城暴亂,像劉秀才和大麻子這些以前總仗著紅日會的勢力,欺壓百姓的地痞流氓,現在肯定會被全城百姓追著打,他們的日子是最難過的。”尚小美把局勢分析得一清二楚。

宴淇也瞬間明白過來:“他們如果無法在芥城立足,就會選擇離開芥城?”

“對,像他們這樣的人,肯定不會空手離開,看來魚兒就快上鉤了。”尚小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恢複得不錯。看來這最後一擊,也是時候了。

半日後,就跟尚小美預料的一模一樣,紅日會那邊果真出事了。

原本還打算保存實力,不跟尚小美硬碰硬,要守住芥城紅日會等鬆下城增援的野昭。

突然失去了理智,怒火熊熊,帶著所有手下殺上了門。

“你這個惡鬼!我跟你拚了!”原本惜命得緊,事事都躲在後麵的野昭性情大變,剛一見到尚小美,就要跟尚小美拚命。

他手裡揮舞著一柄銀白彎刀,彎刀質地堅硬、刀鋒薄如蟬翼。舞動時宛如鶴唳尖嘯,肅殺之氣令人不寒而栗。

宴淇唯恐野昭傷到尚小美,在刀鋒逼近時,像嗬護沒有還手能力的小寶寶似的,將尚小美死死地護在了身後。

尚小美多少有些無語,自從宴淇見過她的真麵目後,就把她當成花瓶一樣對待了。

“宴淇,你讓開……”尚小美還沒來得及說出野昭傷不到自己這句話。野昭的彎刀就劈頭蓋臉地朝著宴淇砍了過來。

宴淇雖然很難招架野昭猛烈的攻擊,身體卻堅定地擋在尚小美前麵寸步不讓。

在野昭的攻勢越來越強悍時,他竟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傻傻地使出了一招空手接白刃,徒手握住了野昭的彎刀。霎時間,鮮紅的血隨著刀刃奔湧而下,就像下起了一場血雨,滴滴答答的,地板上全是血。

尚小美驚得瞠目結舌,她不敢想象宴淇會有多疼。

打個針都害怕的尚小美,永遠都不可能去做空手接白刃這種事。宴淇他……是不是傻?

“宴淇!快放手!”尚小美看著都覺得疼,更彆說宴淇了。

可是宴淇並沒有聽尚小美的話,他反而更加使勁地抓住野昭的彎刀。在野昭費力往外拔刀的時候,他飛起一腳,將野昭踢飛了出去。

彎刀也被他硬生生地奪了過來。

這麼慘烈、英勇的一幕,尚小美以前隻在電影裡看過,這會她已經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了。

這就是獸世的男人?這也太英勇無畏了。

“你……你沒事吧?手還好嗎?”尚小美見宴淇調轉彎刀,將刀柄握在手上,一聲也沒喊疼,依舊巋然不動地站在自己前麵,保護著自己。忍不住探出頭去,關心的問他。

宴淇偏頭寵溺的看了她一眼,柔聲安慰她:“沒事,骨頭沒斷。”

尚小美欲言又止,不斷的有血滴滴答答的從他手上滴落,看起來真不像沒事的樣子。

“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鬼!我要殺了你!為我兒子報仇!”情緒悲憤、失控的野昭,剛從地上爬起來,又開始對著尚小美的方向,歇斯底裡的怒吼。

尚小美料定,事情肯定比她料想的還要惡劣。

就在宴淇準備再次上前跟野昭拚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尚小美及時拉住了他。

野昭情緒失控,這時候不下猛藥,肯定無法讓他鎮定下來。

“殺我可以,就怕你殺錯了人,你兒子會死不瞑目。”尚小美這一劑猛藥下得非常準,失控的野昭瞬間定住了。

他反應了好一會,才想明白尚小美說的是什麼意思。

“殺錯了人?我怎麼會殺錯人,除了你,誰還會殺我兒子?誰還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潛入我的私庫,殺了我的兒子!”野昭的嘶喊聲,一聲比一聲嘶啞,他剛痛失親子,悲痛的不能自已,看尚小美的眼神,就如討債的厲鬼一般凶狠。

尚小美見他難得恢複了幾分理智,她趕緊趁此機會,反問野昭:“你為何這麼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我殺了你兒子?就因為你的私庫失竊了?”

“不然呢?除了你,誰還能無聲無聲的潛入我的私庫,偷走我私庫裡的錢。還……還狠心的殺了我的兒子!”野昭直到現在,也依然篤定的相信,這些事都是尚小美做的。

他身後的隨從,這時候也怒聲的指責尚小美:“就是你殺了公子!你這個狠毒的惡鬼!”

尚小美注意到,野昭那些故意把話題往自己身上引的隨從,大部分都圍繞在劉秀才身邊。而野昭的軍師劉秀才,這會的神色卻非常古怪。

他看似很緊張,眼神裡卻又透露出從未有過的決絕。

看來,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把事情栽贓給尚小美。

“大麻子!你來說說看,昨晚你都看到了什麼?”劉秀才突然把大麻子推了出來。

大麻子前幾天被子彈貫穿的腿,現在竟然好得差不多了。

不過因為過度緊張外加心虛,他走路時,步伐依舊踉蹌不穩:“我看到……看到鬼怪半夜潛入了野昭君大人的私庫,偷走了大人的錢,還殺了人!”

“對!我也看到了,都是鬼怪乾的!”

“我們也都看到了,是她殺了公子!”

越來越多的隨從,站出來指認尚小美。

甚至還有一個隨從,‘當場’從尚小美的房間搜出了尚小美當初給野昭的那一千個獸幣。

“大人!您看,她把給你的錢又偷了回來,這些錢都是小的剛才從她的床底下搜出來的。”

野昭一把抓過錢袋,在確認完這就是當初尚小美給他的一千獸幣後,野昭再次向尚小美發難:“人贓並獲,宵小惡鬼!你有膽子做卻沒膽子承認嗎?”

都說眾口難辨,在沒有任何監控設備的古代,空口白牙的指證,就是最有力的證據。多少無法申訴的冤屈,都是因為有心人的構陷。

不過今天,他們卻惹錯了人。

麵對那麼多人的當場指認,尚小美不見絲毫慌張。見她臨危不亂,宴淇也不再驚慌,他一邊觀察著局勢,一邊用布條纏住手上的傷,安靜地守護在尚小美身邊。

“你們仗著自己長了嘴,都來冤枉我。不過你們可彆忘了,我可是鬼怪……”尚小美一句神叨叨的話,一時之間,還真把包括野昭在內的人,全都唬住了。

“你什麼意思?”野昭喝問尚小美,看得出來,他的耐心就快用完了。

穿著鬼怪裝的尚小美,故作陰森的嗬嗬一笑,沉聲道:“不是隻有你們能說話,我偷沒偷錢,殺沒殺人,你們說了不算,錢說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