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是嫌我什麼小?(1 / 2)

“大人能如此為宴淇弟弟著想,宴淇弟弟跟大人一定會美滿幸福。”花楹的每一句話,都讓人聽得心情愉悅。

這是尚小美第一次跟他聊天,不知道是不是孤單太久了,她好像在跟認識很久的朋友聊天一樣,感覺非常的自在。

一聽啤酒下肚,竟還覺得意猶未儘。

“真想再喝點,”尚小美用滿是遺憾的語氣說。

“那就再喝點?我陪著大人。”花楹立刻接話道。

尚小美卻無奈地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喝醉。一聽啤酒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她沒有說為什麼不能喝醉,花楹卻敏感地覺察出,這裡麵可能隱藏著一個驚天秘密。

“醉了我可以送大人回去,大人不用擔心。”

“你不懂,我不能醉,醉了……會出事的。”尚小美用手抱頭,含含糊糊地小聲嘟噥。

雖然她說得很含糊,很輕,花楹依舊把她的話儘數聽進了耳裡。

醉了會出事?花楹把這句話牢牢地記住了。鬼怪看似沒有弱點,也許隻是還沒有暴露而已。

為了取得尚小美的信任,他沒有繼續打聽什麼。

而是體貼地將尚小美送回了她的彆墅。

他們走後,海浪翻卷的海水裡,突然躍出了一個人。他俊美得好像誤入凡塵的精靈,長發披散在水麵上,像極了縹緲如煙的頭紗,漂亮的魚尾在海水裡輕輕擺動著,魚鱗散發著璀璨奪目的波光,照亮了四周的海水。

正是稚子。

鮫人族躲藏在海水裡,可以形跡全無,剛才尚小美跟花楹聊天,他就躲在水下偷聽。

鬼卿和花楹都能猜到,他不是因為脅迫才入贅到塵封島的。

至於他到底有什麼目地,花楹他們一時也不清楚。

稚子浮在海麵,望著花楹、尚小美離去的背影,思索著什麼。

片刻後,他潛入海底,拿起預先準備好的海螺,將今晚聽到的事,全部對著海螺說了一遍。

這是隻有鮫人族的獸人,才會的傳音方法。旁人就算把海螺撿了去,也無法截取裡麵的信息。

大海就是他們鮫人族的天下,鮫人用魚尾拍打海麵能喚來附近的同類。上次尚小美不在塵封島,稚子曾呼喚過同類,被鬼卿發現,他以為鬼卿會向鬼怪告狀,沒想到他什麼都沒說。

從那以後,稚子不敢在冒險,每次都是用海螺傳音給族人。

他來塵封島,是受了鮫人皇的命令,來塵封島摸清鬼怪的底細,把他看到的一切,跟鬼蜮和鬼怪有關的東西,全部傳回鮫人族。

直白一點說,他就是鮫人族派來探查鬼怪的臥底。

稚子在海裡傳訊,花楹這邊也已經將尚小美送到房門前了。

尚小美那棟古怪的房屋,在他們眼裡形同鬼屋。尚小美不在塵封島的時候,他們從不會靠近鬼屋一步。

花楹借著送尚小美回去的機會,零距離仔細觀察了那扇隻有鬼怪才能打開的房門。

那門好像有一隻眼睛,能看見前麵站著的是誰,當尚小美走到門前的時候,房門‘啪嗒’一聲,不用人動手推門,也不用鑰匙,房門就自動開了。

這種詭異的開門方式,花楹無論看多少遍,都害怕得後背發涼。

不光是花楹,就連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武力值在整個獸世數一數二的鬼卿,也被這扇恐怖的仿佛長了眼睛的門,嚇得不敢輕易闖進尚小美的家。

花楹把尚小美送到門口,剛好看到從浴室裡出來的宴淇。

原本剛洗完澡,身心都無比愉悅的宴淇,在看到花楹扶著尚小美進門時。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神情變得凶狠起來,惡狠狠地瞪著花楹。

這一次,花楹站在了尚小美的後麵,因為尚小美看不到他的表情。麵對宴淇充滿敵意的眼神時,他隻是不屑地冷冷一笑,並沒有退縮、驚慌的意思。

宴淇這下氣的更狠了。

“姐姐,你怎麼跟他……”語氣不善的宴淇,突然想到,尚小美此前提到過的規矩。

尚小美最恨同伴之間互相欺淩、算計。

他不能著了花楹的道,話說到一半,及時改口道:“姐姐,你怎麼跟花楹哥哥在一起?你們一起出去了?”

宴淇畢竟年紀小,沒什麼城府,雖已經隱忍了,話說出口後,還是有質問的意思。

花楹輕蔑地瞥了宴淇一眼,仿佛在說,你也太沉不住氣了。

“我出去吹吹風,正好碰到他了。”尚小美進屋換鞋,禮貌地邀請花楹:“進來坐坐吧。”

花楹識趣地退到外麵,他知道尚小美跟宴淇現在正是情濃的時候,他進去隻會打擾他們的好事。

如此不為尚小美著想的事,他不會做。

“這麼晚了,我就不打擾大人休息了。”花楹恭敬地對著尚小美行了禮,又往後退了兩步。

看他態度如此堅決,尚小美也不再勉強:“那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花楹剛一轉身,宴淇就迫不及待地關上了房門。

“姐姐,你喝酒了?”宴淇聞到尚小美身上的酒味,臉色更難看了。

姐姐還沒陪他喝過酒呢?

那個狐狸精,手段可真是層出不窮。

“就喝了一聽啤酒,不敢多喝。”尚小美酒量很差,一聽啤酒下肚,還能勉強保持幾分清醒。但是這幾分清醒,也在聞到宴淇身上好聞的味道,看到他半乾的頭發和散發著青蔥氣息的俊俏臉龐時,徹底沒有了。

宴淇身上穿著的小熊睡衣,非常適合他。讓他看起來變得更加可愛、柔軟了。

就像剛踏入校門的大學男生,稚嫩青春、純情懵懂。

“姐姐,下次你想喝酒,讓我陪你好不好?”宴淇委屈地往前一步,離尚小美更近了。

尚小美抬起頭,正好能看到他唇形優美、水亮潤澤的嘴唇。

看起來好好親。

好想親。

“嗯,”尚小美收回視線,低下頭,全身發軟的靠在牆上,不敢再看。

就在她慌張無措的時候,宴淇突然低下頭,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尚小美從未如此後悔過,自己為啥要戴著嚴實的鬼怪麵具。害得宴淇親她,她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過,雖然嘴上沒有感覺,心靈上的刺激卻是實打實的。

尚小美的臉又燒灼了起來。

“宴淇……”她緊張的雙手悄悄抓緊了褲腿,驚訝地叫了宴淇一聲,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大腦一片空白。

“嗯?”宴淇手撐著牆壁,挑逗得輕哼出聲,滾燙的鼻息噴在尚小美的脖頸間,撩撥得尚小美渾身戰栗。

尚小美無措地抬手擋住宴淇的身體:“彆,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