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姐姐不要我,會要哥哥他們嗎?(1 / 2)

這些話,花楹說得振振有詞,聲情並茂,好似發自肺腑一般。換了其他人可能聽不出,他是故意討好尚小美才這麼說的。

但是宴淇怎麼會聽不出來?

什麼意願?尊重?這些新鮮的詞,他們隻聽尚小美說過一次。獸世地道的獸人,平時都是靠拳頭說話,誰強誰走路都是威風八麵的,同理誰弱誰就要夾著尾巴做人。

至於雌性,她們在性方麵跟雄性沒什麼不同,甚至比雄性的選擇更多,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

雌性還能擁有多位獸夫,如果對獸夫不滿意,可以休棄也可以拋諸腦後。獸人不懂什麼意願不意願的,他們更注重個人感受。

兩個人高興,互相喜歡,他們就能在一起,沒有任何人任何理由可以阻擋他們。

花楹說得再好聽,在宴淇眼裡,也是阻礙他跟尚小美在一起的絆腳石。

這絆腳石現在還要在他麵前來扮和事佬,真真是陰險至極!

“你在這裝什麼好人?如果不是你,姐姐怎麼會突然不樂意跟我好!”宴淇已經被尚小美拒絕了,尚小美還帶著花楹回來給他難堪。傷透了心的他,再也不想顧及什麼,站起身指著花楹,惡狠狠地大聲質問他。

心智成熟、堅毅的花楹,麵對這樣的質問,原本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這會卻裝出一副委屈、受傷的樣子,苦心為自己解釋:“宴淇弟弟,你誤會了,大人心裡隻有你。我不過是……不過是大人找來的說客。”

“說客?我不想聽你說話,無論什麼事,都要姐姐親口告訴我,我才會信!”宴淇不想看到花楹,恨不得花楹能原地消失,一點麵子都不給,直接出言趕花楹走。

在花楹眼裡,他這就是仗著尚小美的寵愛,對自己出言不遜。

如果沒有鬼怪的寵愛,他一個貓獸跟花楹這樣的狐獸,都是這島上地位最低的人。

鬼卿是龍族,平時遇上他們時,都是用鼻孔看他們的。他們自然也從不敢招惹鬼卿。

時梨的狼族雖然被趕到了漠北,但是狼獸凶名在外,就算跟龍獸打起來,也能拚個兩敗俱傷。

再說鮫人族,他們是很神秘的種族,在水裡是無敵的存在,實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花楹平時對著他們謹小慎微就算了,現如今。連一個貓獸都要如此作踐他,他就算想順著尚小美的心意,勸宴淇暫且罷手,現在也沒有這樣的想法了。

“該說的不該說的,大人都已經說過了,你還想怎樣?”花楹語氣變得強硬,聽上去帶了怒意。

尚小美在一旁聽得心悸,她不想他們吵起來。可是她現在幫誰都不行。

幫宴淇,宴淇會順杆往上爬,繼續纏著她。

幫花楹,宴淇會難過。

她隻能裝死。

而且,在她看來,現在最無辜的是花楹,她才是該被罵的那一個,不對,係統才是最該被罵的那一個!

跟未成年發生關係血條清零,它怎麼不早說?非要箭在弦上,她跟宴淇情意綿綿的時候說?

這不明擺著耍她嗎?

“姐姐,你彆不要我,姐姐,你看看我,我是宴淇呀,我是入贅到鬼蜮的宴淇,對我來說,你現在就是我唯一的親人。”宴淇不想理會花楹,隻目光悲痛地看著尚小美,一步步朝尚小美靠近。

這也是尚小美要搬救兵的最大原因,宴淇的力氣比她大太多了,如果沒有花楹的幫助,她根本擺脫不了宴淇的糾纏。

在宴淇試圖再次上前,抱住尚小美的時候,尚小美對花楹使了個眼色。

花楹會意,擋在了尚小美的麵前。

“宴淇,大人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又何必執著?”

“你給我讓開!”

“我是來保護大人的!”

“我不會傷害姐姐,我喜歡姐姐,我隻會對她好!”

“你現在對她好的唯一方式,就是不要再糾纏她!離開她的房間!”花楹真的很聰明,這些話尚小美並沒有跟他說明,但是他卻能看穿尚小美心底的想法,並且幫她說出來。

想杜絕宴淇的糾纏,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離開自己的房間。

這樣尚小美就徹底安全了。

這也是尚小美希望的。

這些話她還沒想好該怎麼說,花楹就已經幫她說了。

宴淇聽到花楹的話,如遭雷擊。他不信尚小美真的會對他如此絕情。他們剛才還那麼甜蜜,就差一步,隻差一步了,他就是姐姐的第一個男人,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到底是哪裡的問題?

“你胡說!姐姐不會趕我走的!是姐姐親口同意讓我進來睡覺的,姐姐還給我穿了新鞋……”宴淇瞟到花楹腳上的鞋,語氣一弱,又不認輸地提到自己身上的衣服。

“姐姐還給了我新衣服,幫我準備了最貼身的衣物,我還、我還進了姐姐的浴室!用了姐姐的洗浴物品,你就是嫉妒我!我是最討姐姐喜歡的夫郎,我是最得盛寵的!”宴淇瘋了一般的嘶聲喊了起來,他不要離開,不要走,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姐姐的喜愛,前不久他還覺得自己是鬼蜮最幸運的夫郎,怎麼突然間一切都變了?

這一定不是真的!

一定是花楹在胡說!

一定是!

“你說的那些大人對你的寵愛固然是真的,但是現在大人不想你再打擾她也是真的。你如果不想惹大人厭煩,就該馬上離開!”花楹真的很可靠,無論宴淇如何鬨,如何爭辯,他的思維始終是清晰的,一直在勸宴淇離開,不讓尚小美為難。

尚小美躲在他身後,不用親自麵對宴淇,不用說一句話,就能達成所願。

這樣的感受,她以前也有過。在現代的時候,女團愛豆每天都會麵臨各種各樣的采訪,詞窮的時候,腦子轉不過來的時候,隊友都會幫忙回答問題,還會插科打諢地幫忙活躍氣氛。這種身邊有人懂自己,願意幫自己排憂解難的情況,她已經好久沒感受到了。

這一刻,花楹給她的感受,特彆溫暖,就像回到了有朋友有親人可以依靠的日子。

她也知道花楹能如此冷靜地幫她,是因為他不像宴淇對自己動了真情。

宴淇這會根本無法冷靜下來,花楹越是勸,宴淇越是想否認:“姐姐不會覺得我煩!姐姐也是喜歡我的!都是因為你,是你在我和姐姐中間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