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腿軟了?(1 / 2)

“這世上受苦受難的人多了,鬼怪大人也不可能把每個人帶回家。你年紀雖小,也該明白這個道理。”稚子拒絕小女孩的語氣非常堅決,聽上去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

尚小美也沒有異議,長達七年的愛豆生涯,促使她在跟人來往的時候,態度一直很謹慎。

這個小女孩來曆不明,城府又深,她不敢輕易將她帶回塵封島。

眼看事情就要告吹,小女孩又使出了殺手鐧:“鬼怪大人,你是不是有一個夫郎叫花楹?我是他的小妹,我叫花姿,求你帶我回島,我要去找我大哥!”

“你是花楹的小妹?”尚小美驚呼出聲,怎麼整成親戚了?

“對!我是他的小妹,”花姿懇切的點頭。

尚小美仔細的打量了一遍她的外貌,確實跟花楹有幾分相像,不過樣貌卻並沒有花楹那麼出眾,也許是還沒有長開。

尚小美為難的看向稚子,說。

“她如果真是花楹的小妹,我們確實應該帶她回去見她大哥。”

稚子:“如果她在撒謊呢?”

稚子好似在責怪尚小美心軟,言語犀利的問她。

尚小美:“如果她撒謊,塵封島自然容不下她。”

見尚小美並不會一味的心軟,稚子終於放心了。

商量好後,三個人開始起程回塵封島。

尚小美來的時候,一路瞬移溜到飛起,現在回去她的做派同樣拉風得很。

有官道的時候,她開著悍馬車,載著稚子和花姿,一路風馳電掣地往回趕。路上看到悍馬車的獸人們,都跟大白天見了鬼一樣,又驚又怕又好奇,大人們望而卻步,視線一直被吸引,卻不敢往前一步。

小孩們卻會追著悍馬車瘋狂的跑,就為了多看這個奇異的怪家夥一眼。

官道走完了,尚小美又換上摩托車,載著花姿和稚子往海邊狂奔。

稚子第一次見到摩托車,反應跟宴淇一樣,對這麼拉風的坐騎非常有好感。素日裡最是沉穩內斂的他,也忍不住好奇的問尚小美:“這個車可以在海裡騎嗎?”

“不能,這個隻能在路上騎。”尚小美答。

稚子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

尚小美又說:“不過也有能再海上開的摩托車。”

“真的嗎?我可以試試嗎?”稚子的語氣一下又變得興奮起來。

尚小美立刻又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可惜我現在沒有,未來也許會有,也許……”

尚小美想說,也許我沒有未來了。但是話到了嘴邊,她又咽下去了。

關於她生死的秘密,她還是不願向任何人吐露半分。

死就死吧,不管這麼死,都比被人暗害死要強。

“你是不是有秘密不能告訴我們?”稚子沒指望尚小美會老實的回答這個問題。

但是她回答了。

“當然有,你難道就沒有不能告訴我的秘密?”

稚子不說話了,氣氛陡然間變得生疏起來。

花姿一路沉默,看似像個透明人一樣,卻把他們的對話全都記到了心裡。

到了海邊,尚小美從儲存空間拿出快艇,多了一輛悍馬車,儲存空間又變得擁擠起來。為了能順利放下悍馬車,她又花幾千兌換票,給自己兌換了更大的儲存空間。

原本很富裕的兌換票,這麼一弄,就沒剩多少了。

尚小美輕輕歎了口氣,血條快沒了,兌換票也沒了,這是要給她安排幾種不同的死法嗎?

看她是因為血條沒了被抹殺,還是因為兌換票沒了換不到物資被餓死。

快艇行駛的速度非常快,稚子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跳進海裡,要跟快艇比速度。

一入海,他就宛如蛟龍一般,在海水裡上下翻飛。絕美的身姿拖著漂亮的魚尾在海浪裡穿梭、飛掠,美的如夢似幻、驚心動魄。

尚小美不由的放緩了快艇的速度,跟他並駕齊驅,就為了欣賞這一刻美妙的風景。

原來鮫人在海裡的樣子,比在陸地上好看多了。

也不知道他分化後的樣子會是怎樣的,會不會比現在更好看?

還是比現在更爺們?

尚小美把視線鎖定在稚子身上,突然發起愁來,如果稚子沒有對她動心,回去後一直不分化,她又該找誰恢複血條?

芥城和鬆下城兩座城池她可以很輕鬆的撼動,可榕城的蒲生就沒那麼容易對付了。

如果不是因為紅日幫內部本身就不是鐵板一塊,各城的會長誰都不服誰,尚小美也沒有機會各個擊破他們。

他們但凡團結一點,芥城和鬆下城就會等到支援,尚小美的得勝之路就會走得很艱難。

雖然目前芥城和鬆下城尚小美都安排了人,帶著城民組織護衛隊,保護他們的城池。可是如果尚小美一直躲在塵封島上不出來,紅日幫的人肯定會進攻這兩座城池,逼她現身。

就憑她現在這點殘血,對上誰都是個死。

她這次回去,必須要找個人回血!

尚小美原本看著稚子的雙眸,逐漸失去了焦距,雙眼發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

連稚子趴在船舷上看她都不知道。

“你在想什麼?”稚子突然出聲,嚇了尚小美一跳。

“秘密,”尚小美說。

“我用我的一個秘密,換你一個秘密好不好?”稚子又問,冰藍色的眼眸,因為染了水的緣故,更璀璨奪目了。

尚小美就像被蠱惑了一般,點頭說:“好。”

稚子翻身上船,魚尾在他雙腳落地的時候,立馬消失了。

他走到尚小美旁邊,跟她並排站在一起。耳邊的風呼呼地刮,他們要很大聲的說話,對方才能聽到。

船尾的花姿,一直安分地坐在船尾不動,看起來就是一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模樣。

“那個藥……是鮫人族的人給的,藍萃他們,應該也是被我們自己的族人賣了。”稚子把頭湊到尚小美的耳邊,吐氣如蘭地對尚小美說。

尚小美的耳朵和脖頸很敏感,被灼熱的氣息一噴,身體不由得泛起一陣熱潮,戰栗不止。

她此刻都開始懷疑,稚子到底是在給她說秘密,還是在故意勾引她。

被稚子撩撥的,她的腦子都不會轉了,問了一句特彆傻的話:“什麼藥?”